自顾自地笑
高兴又凄惨
没想泄露的身份
因为着急,没了往常在水中的游动之感,林漱更像是直接化作一丝红光穿水而出。为了不让骆橪疑心,他从青湖出来时没吹干自己的衣裳,湿漉漉的略带狼狈地跑到湖畔山庄门前。
“不得擅自入内。”
“不得擅自入内。”
与警告之声一道而来的是两股毫不客气的力量。
林漱被灵光打退几步,愤怒地抬眼盯着发出声音的门,两扇门依旧紧闭,除了门上各贴着一张画纸之外没什么异样。
林漱凝气出剑向两扇门劈下去,随着手中的剑震颤着被画中两种武器格挡,他又听见两声警告。
“回去!”
“回去!”
看着两个门神从画中站出来,林漱赶紧解释说:“山庄里会出人命……”
……话没说完,他自顾自地笑了,山庄内,出的人命还少吗?
“你从其他地方进去。”
林漱惊愕地抬头,看着两个浑身披挂的门神,想找几块石头砸破他们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他离开门倒退两步,想一想山庄其他的门,似乎没有一扇不贴着这般不懂人情的门神画,谁知道下一扇门前会不会出现一样的情况。打一场,就打一场。可他还没出手,就先听见惊讶的声音。
“林漱?”
林漱撤回手中灵力,循着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是岑荆和湛溪,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他既高兴又凄惨的喊一声:“岑荆。”
“林漱,你怎么在这儿?”
林漱不再看两个回到画纸里的门神,焦急地说:“阿骆有危险,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
岑荆一听,几步跑到门前推门,没推开。
“湛溪。”
湛溪跑到召唤他的公子身边,主仆俩共同出力推门,门纹丝不动,他们两人退回几步抽剑劈砍,还是没什么作用。
林漱思索一阵之后,站在岑荆他们身后喊道:“将门上的门神图撕下来扔掉。”
岑荆回头疑惑地问:“什么?”
“门神图,撕下来。撕碎,扔水里。”其实无须如此,可林漱心里就是不舒服不解气,因此他将本来就让人奇怪的要求说得更加奇怪。
“撕。”
岑荆应一声,主仆俩一人一张门神像,撕成碎片团成一团,湛溪还不嫌麻烦地把纸团扔进他们身边的青湖里。
林漱满意地看着湖里飘着的色彩多样的碎纸,回头看着岑荆和湛溪声音带着狠厉地喊:“砍。”
岑荆与湛溪操剑一同劈砍,林漱在他们身后暗施灵力,原本强硬阻挡他们的门板破开后砰砰倒下。
“林漱,阿骆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林漱与岑荆一样着急,和岑荆一样不知道骆橪具体位置,他在心里吼一声,不管不回答岑荆的问题。他散着灵力寻找骆橪的下落,可青湖山庄里不少地方贴着符咒供着佛像,以至于他的感知能力减弱很多,无计可施,他以自己为中心,沿着他白日里走过的路铺开灵力。
林漱虽然不知道骆橪在哪儿,但是当他看见骆橪时,他心里觉得骆橪就应该在这里——佛堂是秦时欧的住所,他最后消失的地方也在这儿,骆橪出现在佛堂面前再正常不过。
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是面对他们站在几个护卫身后安然无恙的秦时欧,随后才从两个背影里认出骆橪,另外一个人没一丝熟悉之感,手握一把□□与骆橪并肩作战。
“红衣的是阿骆?”岑荆的话不像疑问,像强调。
林漱回头对和他一样站在暗处的岑荆问:“持□□的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只凭猜测,九虞小王将军西驰。”
“那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能与阿骆并肩作战?”
“王新浥之子。秦时欧进入九虞后,被他算计而死的第一人便是王新浥。小王将军此来是为父报仇,阿骆既然能助他一臂之力,并肩又何妨。”
岑荆话中目的意味太重,林漱还没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已经从暗中走出去,临走前留一句:“林漱,你藏好别出来。”
岑荆和湛溪出去后,站在视野开阔之处的秦时欧露出渔翁坐收利益的笑容问:“又是哪一路神仙来造福?”
“何夕楼木芒,来送你归西。”
“木芒。何夕楼少主。岑琅的好儿子。王西驰。王新浥的儿子。小王将军。好——好——好,都是为父报仇的好孩子,不过,木芒公子,你父亲自恃位高权重不把旁人当回事,不该死吗?小王将军,你父亲借职位之便收受贿赂,不该死吗?”
秦时欧站在护卫之中,自恃身边人多,先假装害怕地说说岑荆和小王将军的家世,随后嘲笑几声,对两位公子的出现做出不屑,之后又阴恻恻离心孩子与父亲,说出岑荆父亲和小王将军父亲的不是,想恶心他的对手们。
“旁人是什么人秦大人最清楚,卑鄙下作之人父亲不屑与之为伍,何错之有。”
“为何收受贿赂秦大人最清楚,奸佞之人的牢笼父亲无意行差踏错,我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