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你做的事
我有所耳闻
其他地方有
雒翩没有为林漱解疑的想法,她有此一问不过是想借骆橪的答案来解释花倚镜的行为,想找回到过去的办法,那样,花倚镜不会来虞都,骆橪,她不能安慰自己说回到过去骆橪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所以她在察觉自己的想法显得自私之后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有人知道公子的身份并以此威胁他来虞都。”
若真如雒翩猜测,花倚镜一出面就为骆橪喊冤的行为的确可以明显表示威胁他的人是骆橪身边的人。不过,舒栎和林漱被支开,禹九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连叔他们一无所知,骆橪想不出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人会做这种事,所以她没能给雒翩想要的答案,只是说:“雒府应该有记载妖怪的书籍,不过你知道,我在家的日子不多。”
略感遗憾,又仍抱一丝希望,雒翩安慰自己说:“或许其他地方还有。”
骆橪并未附和,她转而去问:“镜公子为何会受人威胁?”
“听说是有人能找到他表哥的魂魄。”见骆橪不解,雒翩解释道:“啊,那个,镜公子好像就是为找那位公子才于世间流连不走的。”
“可需要我让人给你查一查?”
“不用了。”
雒翩答得干脆,骆橪差一点以为她没那么在意,差不多只想随意安慰几句,谁知雒翩接着问:“会不会麻烦你?”
“不会。”
大致清楚雒翩为何失落之后,骆橪和雒翩一样不等对方多说什么就接着道:“可能要麻烦你,翂儿在牧州可能会有危险,你能过去一趟带她过来吗?”
“翂儿怎么会有危险?”
“因为我,还有那位,可能会有人抓她来做要挟。”
“行,我会去一趟。”
雒翩的注意力被转移,骆橪以为谈话可以就此结束,特意在床上为雒翩留出位置之后她侧身面墙。随后一阵窸窣之声,雒翩吹熄油灯上床,辗转好一会儿之后,她出声问:“阿骆,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当初为何会离开?”
骆橪猜测说:“没有。应该是雒老爷想让你做什么而你不想做吧。”
“是啊。其实父亲对我们挺好的,我后来查过了,那家人真的不错。”
雒弋在雒翩那儿还能做一个“父亲”,在骆橪这儿却只是一个“雒老爷”,亲疏仿佛错位了。不过骆橪没觉得亲疏错位,雒弋于雒翩他们是再生父母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于她而言却是给她生命之后不管不顾,要她释然,呵,她此生怕是难以释然,若是可能,以后至多不会像如今这般和他说话会嘲讽,和替他辩解的人说话会质问——就像她现在问雒翩:“是吗?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去?”
“不会。”自己说的话难以用自己做的事证明,难免尴尬,一着急,雒翩就把雒翓抬出来说:“其实翓姐姐后来过得不错,她家里那位夫人死后家里都是她在管。”
骆橪其实不需要别人向她证明什么,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想做什么,质问雒翩只是想让她别多此一举,不料雒翩还拿雒翓来做例子了,她背对雒翩,语气淡漠地说:“我怕是做不到她那样,无法强迫自己把不喜欢的变成喜欢的。”
“你过去不在不知道,父亲对母亲挺好的。”
“是挺好的。不好的都是她自己,引狼入室。”
雒翩哑然,再说道:“我当初离开其实是因为父亲他变了,母亲死后,他把我们一个一个安排好,我一度以为等翂儿出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吗?把翂儿嫁到徐家很好?雒翔跟着他倒是真的不错。”
“阿骆你对小翔有意见?”
雒翩的声音带着一阵凉风扫过骆橪的耳畔,听声音,靠感觉,骆橪知道雒翩此时正侧身看着她的背影,她不动声色地在心底挣扎片刻,最后还是没转身,仍然背对雒翩语气懒懒地说:“我有意见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以为雒翩能听出自己话里的逃避之意,谁想雒翩不依不饶地问:“真是因为他是你亲弟弟?”
闭眼,深呼吸,骆橪一副要教训什么人似的转身说:“是啊。他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会让我觉得爹娘善良,他,他的存在昭示的只有愚蠢和背叛。”
“……”
骆橪以为雒翩是明白自己说错了才沉默,她等了一会儿见雒翩没反应就想说一声“睡了”然后闭眼,不过,在她开口之前,雒翩先喊了一声:“阿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