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摔疼了吗?”吃过晚饭,我那傻弟弟就一直躲在房间里怄气,被我从被窝里刨出来,“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海实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那我就安心了。”在床边坐下,我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海实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闹别扭时奶奶哄我们的一样。
我在海实的屋里待了很久,我不知道这样的陪伴是不是海实需要的,因此我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和无力感。明明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而我却始终都是局外人。我帮不了海实,同样也帮不了梁萧。
男单自由滑当日,在确认过梁萧和海实的状况后,我直接检票坐到了观众席。
看着周围的座位一个一个的被冰迷填满,我的心脏“咚咚”的越跳越快。漫长的等待仿佛把时间凝固了,我“咕咚”的吞了下口水,却发现喉咙里竟有干涩的火辣辣的味道。
这是在紧张吗?我后知后觉的想。应该是紧张吧,我把攥紧的拳头松开,手心里全是汗水。事关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两个人,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做了几个深呼吸,我试图让自己得到放松。在看台上观看比赛就被吓成这样,那么梁萧和海实马上就要参加比赛的人呢,是不是更加慌张呢?
脑子里想的太多,等我天马行空的游荡一圈,冰场上第一组的运动员已经开始热身了。
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我用力拍打着脸颊,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赛场上。
冬奥会不愧是规格最高的赛事,在场边感受到的气氛与世锦赛和四大洲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比赛的进行,越是后面□□味越浓。等到海实上场时,冰场上已经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如果说按节目的难度排的话,海实的短节目和自由滑加起来仅次于李麦克和马克西姆。可是,一比起赛,海实和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一座喜马拉雅山。我特意问过梁萧,梁萧也感到相当无奈,他把能交给海实的都交了好几遍,海实也很认真的在跟嫂子取经,可一到赛场上就是拿不到理想的分数。
“哇”观众一阵惊呼,海实这一跳落地时差一点摔倒。
我也跟着吓了一跳,还好海实只是翻了身,没有像昨天那样一屁股坐冰上。
一个踉跄,再一个摇晃。海实的自由滑,我看得直皱眉。今天的比赛,海实可以说是扛住了压力,从头到尾都按部就班的滑了下来。可是,大的扣分点没有,小的毛病比比皆是。
我明白了海实总是离第一梯队差一截的原因了。跟那孩子的个性有关,太毛躁、太欢脱、不够细心、不够细腻。
回去再跟海实说说吧,或许梁萧有办法呢。
海实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下场,我绷紧的两根弦终于松开了一根。
剩下那个,我瞅了一眼正要准备冰上练习的梁萧,他可是刚退了烧呢,千万可别出什么大的差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