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娇下了撵,朝丞相微微拱手,她不准备把敛礼如今的情况告诉俞母。
敛礼应该也不会希望俞母为他难过吧。
“丞相大人勿忧,敛礼在别院里一切都好。”
“可……可太女怎么?”丞相揪着心,若是太女有个三长两短,那敛礼岂不是会跟着去了。
“我无事,不过中了些毒,过些时日解了毒便好。”凤玉娇勾起浅笑。
简单交谈了几句,凤玉娇便进了御书房。
“噗通”一进书房,凤玉娇便跪倒在地,拱手道:“儿臣今日前来,是求母皇一件事。”
女帝眼见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头发全白,在案前坐不住,抬脚便走了下来,颤着手想去扶凤玉娇:“你说,只要母皇能做到的,一定都满足你!”
见着凤玉娇起身,女帝又问道:“娇儿,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女儿要求您的事儿,女儿命不久矣,此次前来便是想央求母皇抓出昨日刺杀我的凶手。”凤玉娇在女帝身侧站定,神色悲戚。
听闻噩耗,女帝身形一颤,几乎要倒下去,还好一旁冯嬷嬷及时扶住。
“昨日不是传回话来,说你无事吗?”女帝一个神色不显于面的人,难得红了眼眶。
“是敛礼无事,女儿已没有两天了,还望母皇节哀。”凤玉娇一本正经地劝道。
“太医呢?朕派去的太医呢?!她们也束手无策吗!”女帝拉住凤玉娇的手,声音高亢,神色激动。
这是她最想传位的皇女,都已经走到储君的地步,却告诉她命不久矣。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母皇,鬼医都已经替儿臣诊过了,无药可医。”凤玉娇将雪姬拉出来挡着。
“雪姬?!她也说无药可医?!”女帝脚步虚浮,踉跄几步几乎要坐到地上。
“是的,母皇。如今紧要之事,该是抓出凶手为儿臣报仇,否则儿臣即便是死,也难以瞑目。”凤玉娇看着女帝,声音凄切。
女帝从情绪中抽身,看向凤玉娇:“你知道是谁吗?朕立马派人去捉拿回来,任你处置!”
凤玉娇拍了拍手,门外雪姬带着长剑入书房,“此剑便是证据,凶手是被派去边城的蓝铭谊。”
“他?他远在边城,若是有这么大动静,我的禁军不会一点不知。”女帝恢复寻常神色,细细思量着。
“母皇有所不知,去往边城的,是蓝将军部下送去的傀儡,而真正的蓝铭谊躲在城外二妹的别院里,私下更是与蓝将军的旧部下联系起来。”凤玉娇拱手,将凰二一行去活捉蓝铭谊拿到的书信递了过去,“这是他们往来的信件。”
“此次刺杀是蓝平贵的旧部下所为?!”女帝见着手中精铁打造的长剑,还能不懂?
如此品质的精铁打造的长剑,除了她的禁军,唯有驻守在城外的蓝家军才有。
此次蓝平贵犯事,她还没准备对蓝家军动手,没想到却是给了她们机会来伤害自己的女儿!
想来是她登基多年,过于温柔善良,让这些臣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如此,便将这京城收拾一番好了!
凤玉娇见女帝拿着书信和长剑,脸色变了又变,随后提笔写着什么,便知晓这事儿成了。用力过度的身子发着软,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地想向后倒。
一旁雪姬见着,连忙两步上前,塞了颗药丸在凤玉娇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