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敬天来回踱步,目光锁视着珂雨,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朕,到底要不要叫范大人来给承王诊治??”
珂雨又往君天临瞟,小心翼翼,一个字不敢说似的。
荣敬天啪啪连拍两声桌,“叫你不要看承王,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朕!”
珂雨就像吓到了般,赶紧回君敬天的话,缩着脖子,声音几分哆嗦,“陛下,臣女心里只想着承王能早些好起来,臣女有幸得承王青睐,自然是盼着殿下好,别的臣女不敢乱说。臣女不止敬畏陛下,还很怕翊王,那日在承王府,翊王的人就拔了剑,臣女若再有言词不当,小命就不保了。”
“你说什么?翊王的人在承王府里拔剑??”
“是……。”
左七恨不能冲进来把珂雨杀了,这女人太会告状!
君九霄脸色阴沉,瞪了左七一眼,还嫌不够麻烦是不是!?
左七这才松开了扶在剑柄上的手。
君敬天又是一拍桌,嘭得一声,胸口剧烈起伏着。
金公公急忙倒茶给君敬天缓缓,不停说着:“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云瑶的天得塌下来。”
“金公公。”
“在,在,老奴在。”
“立刻备马车接承王回王府养伤。”
“是。”
“宣范东南去承王府候着。”
“是。”
君敬天看向珂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君天临,君天临靠在软枕上,病势凶险,君敬天才对珂雨说:“你也去承王府,朕把承王交给你照顾,但是你想嫁进承王府,绝无可能!你最多就是承王的侧妃,也就是妾。朕明确告诉,承王的婚事,承王自己都做不了主。”
珂雨在心里面“切”了一声,偌大承王府里,小包子才是她最想要的。
君天临复杂地看了看珂雨,然后对君敬天说:“儿臣的婚事,儿臣自己做主,父皇刚才的话看似说给珂三小姐听,实际上是说给儿臣听。儿臣也明确告诉父王,儿臣与珂三小姐早已有夫妻之实,儿臣不会再娶别人,尤其是萧家大小姐。”
珂雨险些喷出二两老血,承王殿下说起谎来面不更色,明明就没有夫妻之实,他却说得比真金还真。
无奈她不能拆穿,她现在和君天临是一条船上的。
君敬天怒火中烧,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是最有本事的小儿子,明争暗斗多年,他一直睁只眼闭之眼,当做权衡之术来用,不曾想嫡长子居然狂妄到在小儿子府里拔剑。
更不料,他心里已经在偏袒小儿子了,小儿子竟然还忤逆他,为了那个碍眼的女人!
君敬天抄起茶杯狠狠砸在君天临的面前,“你真的应该去边关好好吹吹风沙,醒醒你的脑子!她是珂忠的女儿,珂忠没办法扳倒你,就给你用美人计,你简直糊涂!”
“父皇,不是这样的!”
“你脑子这么不清楚,等身子骨好起来,马上给朕滚到边关去!”
珂雨不料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扫一眼外面的君九霄一,君九霄神情愉悦,喜闻乐见君天临自己往枪口上撞上,她短暂思量后,“陛下,臣女为承王所做的,都是臣女一厢情愿,承王可怜臣女没有娘亲,才对臣女多了一分怜悯。”
“怜悯?承王都想给你正妃的名分了,这还是怜悯吗??朕真是小看了你!!”
“陛下,承王对臣女只是怜悯。那日翊王的侍卫在承王府里拔了剑,已然将臣女视为承王的人,在此之前,臣女在街上偶遇承王,刚说了几句话就有黑衣人行刺,恨不能将承王与臣女一起杀死在大街上,承王若不再庇佑臣女,臣女小命难保。”
“你说什么!?有刺客当街行刺承王??”
“是的,臣女句句属实,当时那条街上的百姓都看见了,陛下若有疑虑,大可派人详查。”
君敬天恼怒的目光顿时瞪向了门外的君九霄。
君九霄神色大变,借着衣袖遮掩,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爬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