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骁皱眉,见她流血的手,不禁火大:“你在胡说什么?!”
慕妃柔冷冷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要走。
“你!”
宗政骁脸一黑,这小狐狸吃了TNT吗?这么脾气爆炸!
他咬着牙追上去,对着她的后脖子来了一记手刀。
“你……”
慕妃柔昏倒前瞪了他一眼。
“死定了对吧?”
宗政骁抱住她,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脸上全是泪痕,很自觉地把话补充完毕,这才抱着人上车。
他瞥了眼没多远的小医馆,给慕妃柔系上安全带后,一边开车,一边先后给安裴和云恒打了电话。
他们回到京华园后,医疗队已经在待命了。
“这……这中午太太离开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呀,这是怎么啦?”
安裴见到慕妃柔昏迷,手上的血迹格外扎眼时,吓得魂飞魄散!
宗政骁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把人放在推床上,李姐一边打来热水给她擦脸,医生一边忙给她清理手上的伤口。
“骁爷,太太没有大碍,手上的伤口索性不深,养几天就会结痂了,我会开最好的药膏,太太的手不会留疤。”
医生小心汇报,见宗政骁像个黑面罗刹一样坐在沙发上,整个灵魂都在发抖。
“另外……太太应该遇到了很崩溃,难以接受的事情,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我给太太开了安神剂。”
医生再次补充。
宗政骁眯了下眼睛,起身过去把慕妃柔抱上楼休息。
“爸爸,你和慕妈妈吵架了吗?”
小宗政站在两人的卧室外,扶着门框声音奶奶地问。
宗政骁给她盖好被子,走了出来,垂眸看着还不到自己腰间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看好你慕妈妈,爸爸没有和她吵架,你慕妈妈在为其他人伤心。”
宗政宴迷惑,想了想,问了致命一击:“是司亦衡吗?”
宗政骁:……
这小子现在有人护着,真是有点胆大包天了。
“他没那个能耐,再问,你就回老宅去。”
小宗政立马识趣闭眼,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卧房,伸手乖乖去把门带上。
宗政骁下了楼,安裴整个人都在冒冷汗,很有自知之明地杵在那里等候问话。
“把今天的情况汇报一遍。”
宗政骁坐在沙发上,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小狐狸这样愤怒不可控,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直觉告诉他,小狐狸有今天这样的情绪很不正常,也许和她的真实身份有关系。
安裴心慌得一批,一边拿着手帕抹汗,一边把今天中午去医院接受吕慧道歉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做了汇报。
“……就这些了,然后我就送太太去了小医馆,我就去处理吕家赔偿太太的事情。”
“骁爷,太太她……到底怎么了?”
宗政骁瞥了他一眼,冷声:“你问我?”
安裴吓得噤声,宗政骁看了眼时间,起身出去开车折回了小医馆。
小医馆里。
云恒得到电话没多久就过来了,这会儿他坐在会诊室里,言澈还在哭,他就这么看着他哭了接近一个小时。
“骁爷。”
见宗政骁走进来,他忙起身去迎。
宗政骁冷着脸走了进来,目光犀利又阴鸷地锁定哭得忘我的言澈。
“你是谁?”
他在对面坐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压迫感,那眼神就好像是死神收割灵魂的黑镰,似乎只要言澈敢撒谎,他徒手就能拧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