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太郎,一个27岁加班到深夜凌晨三点的社畜之一,尽管劳累的身躯渴望着温暖舒适的床铺,但可惜在这个时间电车早已停运,没办法回出租屋睡觉了,只能在公司里将就一宿。
“咕噜~咕噜~呼…”
大口大口地喝下冰凉的罐装饮料,疲惫的大脑在低温的刺激下等到些许缓和。公司内部也有这种自动贩卖机,但太郎并不想继续待在自己坐了一整天的公司里。
“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啊~”
瘫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太郎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的只有一片迷茫。
从大学毕业之后,他来到了繁华的东京找了一份收入非常不错的工作,然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什么叫做世间险恶,同事之间的尔虞我诈,上司对他的利用,以及公司对他的剥削。
他会在休息日和老朋友之间的酒会上倒倒苦水,却总是在他们的安慰之中,发现倒霉的好像只有自己。世间险恶的似乎只有自己,他们虽然也有不满和怒气,却是一片坦途,甚至有人早就坐上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望尘莫及的位置。
在前前后后换了三份工作之后,太郎终于理解到自己并不适合东京这座城市,这里的繁华和紧张全都不是自己这个从偏远小镇上到来的人所能适应的。于是他给自己换了第四份工作,收拾好行囊之后,他彻底地离开了曾经的自己主动踏足的东京。
这是太郎在入职之后的第六个月,看不见尽头的加班已经让他苦恼不已,似乎离开东京之后,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唉~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工作要完成。”
撑着膝盖站起,疲惫的身躯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生锈的机器,动作缓慢的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嘶~!”
太郎摔倒了,刚才大脑里传来的眩晕让他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手臂被地面上的棱角拉出一道伤口,借着路灯的光亮他甚至能看清楚伤口内的血肉。
“这也太倒霉了。”
扔掉手里的空罐,太郎才有时间仔细检查手臂上的伤口,所幸伤口本身并不深,只要细心处理,接下来等它慢慢愈合就好。他打算去买些究竟和医用棉,自己去处理这道伤口。
‘地面上那么脏,会不会感染?’
这句话让太郎的脚步犹豫起来,尽管伤口并不深,但它却足有手掌的长度,而且自己并非医生,或许普通的消毒方法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感染。
“应该没什么吧,只不过是一道伤口而已。”
太郎很犹豫,去一趟医院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这样一来自己就没有了睡觉的时间,而且休假一天所带来的损失也让他感到心痛。
‘万一感染了呢?那岂不是得请更多天的休假才行?’
“可是……”
‘去医院不仅能保证伤口不会感染,而且还能休假一天刚好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难道已经忘记自己快一个月都没有休过假了吗?’
“也对,这个月的加班已经够多了,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郎决定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去医院处理好伤口之后,在回家好好休息一整天。
于是,太郎便拦下了一辆自己以往绝对不会乘坐的出租车,用手帕握住清洗过伤口赶往医院。
就在太郎离开之后,艾伯特从自动贩卖机旁的阴影中走出,站在路灯下望着车窗上正在和自己招手的赛克。
“这样一来,工具人就有了。”
很显然,太郎手臂上摔出来的伤口,以及之后诱导他去医院的都是艾伯特的所作所为。在救巫条雾绘这件事情,赛克和艾伯特都不能出现,所以只能抓一个毫不相关的路人去做这件事了。
而田中太郎就是艾伯特找到的那个工具人,此时赛克正附着在对方的影子之中影响着他的行动,等到了医院赛克就会利用影子为媒介,影响对方去寻找巫条雾绘。
“希望荒耶宗莲能主动找上巫条雾绘吧。”
当然,艾伯特并不是没有私心。他希望以巫条雾绘为诱饵找到荒耶宗莲,不论是为了回避与荒耶宗莲的冲突,还是警惕他对藤乃动手,艾伯特认为自己有必要掌握对方的信息,最好是能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些什么。
艾伯特招来一辆出租车跟在太郎乘坐的车辆后面,虽说主要工作都是赛克去做,但艾伯特作为本体并不能与赛克分开太远,那样会导致赛克被本体给扯回来,所以艾伯特不得不跟上。
在医院直线距离二百多米的位置上,艾伯特靠在路灯柱上等待着赛克,从他现在的位置侧头望去,就能看见医院的楼顶,虽然夜晚的光线不足以让艾伯特看清楚,但至少他能隐约看到刚才有人在楼顶起了争执。
‘呦~咱回来啦。’
脚边的影子突兀间发生一阵扭曲,紧接着便是赛克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
“人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