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迷茫地看了男人一眼，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凶。
“我洗把脸，哥哥。”她如实地回答，“我的脸太脏了，全是土。”
而男人在经历了刚刚的惊吓之后，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不禁觉得有些愧疚：“没事儿没事儿，我以为你在客厅，所以才吓了一跳——你不困了吗？”
女人低头想了想，像是在认真感受自己的睡意。
“我不是刚刚才醒来吗？”她问。
男人一时语塞。
她说的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又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男人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看了看她胡乱抹了两把的脸，“手和脸都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女人用力点点头，又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摊开手掌给他看，“你看！”
男人看着上面还没洗净的泥土，叹了口气。
他拿了一条毛巾，沾了水，重又仔细地给她擦拭脸颊。
女人这次倒没反抗，乖乖地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仰起脸，眼睛忽闪忽闪。
男人被她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只觉得心底也跟着柔软起来。
“哥哥。”她突然开口道。
“嗯？”
“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给我擦脸了。”她认真地说。
“是啊。”男人轻轻笑起来，又隔着毛巾，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总是把自己弄得像只小花猫。”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跟着笑了笑。
擦完脸之后，男人又带她到洗手池，给她认认真真地洗干净了手掌，又顺带着把裸露在外的手臂给清洗干净。当看见上面的淤青时，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像做错事一样地，偷偷看了他一眼。
“疼吗？”他小心地掬了一捧水，冲掉上面的尘土。
“不疼的！”女人仰起笑脸，似乎还有点自豪，“真的，我不是在安慰你哦哥哥，我真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