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而已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惊小怪呢?
路乔一直不明白这一点。
她前些时候为了谋生做过几天算命先生的,月狼镇的人都说她算的极准,便时常有人来找她,就有那些人说什么做了特别的梦,要她算一算这梦如何,是吉是凶,坏的怎样补救。
她当时为了赚银子没好说实话,但她的确是觉得,其实这梦就是梦嘛,无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得玄了,梦就玄了,她每回只是说些好听的安慰来人一番,亦或是说一些简单的法子叫他们做一做,也好图个心安。
她觉得,除了曾给人带来短暂的快乐或者其他情绪,梦是没什么其他价值的,就是这样。
眼下她看着封眠先是满面愁容,后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的特别欢喜,蹦蹦跳跳的回去自己房里了,实在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嘛,真好!
连袁清风都说:“这小姑娘看着欢脱,仿佛什么事儿都不进脑子,这不管是伤心还是担忧,也就是那么一阵子,风刮了似的,这就好了。”
“是啊。”路乔道,“这就是小眠嘛,最好的小眠。”
不过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了,那眼神立时就很是嫌弃了,“钟遥那家伙今儿也是懒死了,竟然睡到日上三竿,当真是如今待在外头没了规矩了,他可一定得意死了。”
袁清风却不同意这一点,“我看他精神不济,该是困极了,昨晚一定没睡好,如今这会儿倒像是补眠。”
补眠?
难道他昨晚真得出去过?
这问题两个人并没有研究清楚,因为他二人边走边说话,转眼间已经回到房间里了,底下人将早饭给他们送到房间里,忙着吃早饭吧,也就忘了说这事了。
钟遥睡到午后才醒的,这一醒来就看见眼前一张漂亮的脸蛋儿,那紫眸潋滟,动人心魄,尤其是这紫眸的主人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仿佛就在这里等待着他,等待了许久。
钟遥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待到看明白了她,才缓过这股子劲儿来,揉着她的脑袋说,“你不要担心了,梁士鸣那里暂时无事,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蠢的,仿佛也是信了咱们的。”
“什么?”封眠听得这话,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这你都听不懂?我说……”
她却打断了他,“你昨晚出门了是吗?”
“是啊!”钟遥点头。
“出门之前你去找过我?”
“是啊!”钟遥又点头。
娘呀!原来这都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警惕地问,“去找我了吗?我当时在做什么?”
钟遥看她这样子已觉出不对来,不过还是十分配合地回答她,“我承认我回来的是比较晚,天快亮的时候我回来的,至于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睡得挺香啊,你……”
其实他本来想要把她打呼噜的事实说出来的,可是一瞬间他就想到若是他真这么说了,小丫头一定会变成大魔头,那得一口吃了他呀,恼羞成怒啊,还是得了吧,不说了不说了,忍一忍,小姑娘面皮薄,一定不会接受自己打呼噜的事实。
他道:“总之我去找过你了,而你当时……”他一字一顿道,“在睡觉。”
这是满腔的怨言呀!
封眠感受的特别充分。
不过她不敢相信啊,“我真的在睡觉?”
钟遥一个人去找梁士鸣,她竟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不着的呀,毕竟是很重要的事。
她真的能够睡着吗?封眠陷入到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钟遥道,“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认真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回头哥哥我还是疼你的。”
“你又乱说话。”封眠指责。
“都是实话。”
“奇怪!”
“什么奇怪?
“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出去找过你,半路上好像遇到什么人,那人拿剑指着我,那个人我仿佛认得,可我就是想不起他是谁,可我是在自己房里醒来的,身上也没有伤痕呀!小乔姐跟我说这是梦,可我怎么就觉得像真的呢?钟遥,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好奇怪哦!”
有点儿像做梦的感觉,又有点儿不像。
如果不是做梦的话,这一切仿佛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又缺失了什么记忆,而她之所以会缺失记忆,是因为……
“女魔头出现过?”两人异口同声。
“恐怕只有这一个解释。”封眠道,“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想不起她做了什么,她每次出现都要闹一场的,这一回可真够安静的,安静地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实我有时候能够记起她做了什么,有时候记不全,有时候彻底没印象,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钟遥,我的感觉很不好。”
这种时候感觉当然好不了。
钟遥也如是。
他还能做什么?
但愿女魔头别做下什么错事。
“你别怕。”他摸着她的头顶轻声安慰,“她又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咱没什么好怕的。”
“我是担心她做坏事,万一她做坏事……”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等那万一发生了再说,说不定人压根儿就没出现过呢,就你,小丫头,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嘛,行啦,咱这会儿就别丧着个脸了,都乐一乐,回头若是真出了事儿,那可就笑都笑不出来了。”钟遥道,“放宽心啊,没事儿。”
封眠哪儿能乐的出来?
这事儿就悬在那里了。
她现在就盼着她能尽快想起来,有时候女魔头做过的事她是能够想起来的呀,但愿这次也是,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便任由钟遥抱着,也无暇计较些有的没的了。喜欢公主逃婚以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公主逃婚以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