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啊狐狸,狐狸啊狐狸……”
江依依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沈清玦挂在不倒翁上,嘴里喋喋不休地哼唱着,别提有多得意了,一见她,更是得意。
“干嘛,花酒决定结婚请你喝喜酒?”江依依毫不留情地挖苦他。
沈清玦今天倒是心情好到连这也不在意了,怪模怪样瞟了一眼椅子上喝茶的楚陶然,对江依依只是含笑不语。
她觉得古怪。
“你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江依依警觉地问。
沈清玦一笑,说:“你错了,不是我。”
既然没有,江依依也懒得深究,过去拿了楚陶然的茶杯,满嘴的甜味,正好喝点茶消消腻。
“你不是不爱花草茶的吗?”
家里只有她爱喝有花的茶,江彬喝果汁。
“其实味道也不错。”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喜欢喝。”
江依依很享受这样的状态,从探望过姜则怀回来之后,楚陶然就更迁就她了,她计较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楚陶然都听她的,只随着她高兴,天天劝她购物,还又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就像他亏欠了江依依很多一样。
“哎,你家外面那树,挺厉害哈……”沈清玦说了一声。
江依依听着他那怪声怪调,立即就护短了:“是啊,我拍给花酒看,花酒还说她也想要同款呢,你要是今天是来愁花酒的,我这可是已经告诉你花酒最近想要棵摇钱树了。”
“要同款?”沈清玦望着楚陶然笑了笑,“那肯定是因为你是远远地拍的,要是近了,可就……”
他微蹙了眉,继续说:“也是,近了说不准会更想要。”
楚陶然咳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江依依把沈清玦从不倒翁上拽了下来:“我买给江彬玩的,你别给我压坏了。”
“得了吧,我都从上边捏下来三根长头发了,有的人可比江彬玩的频率高多了。”
“怎样,我才是这个家的老大,我家里的人都没说我半句不是,你越俎代庖个什么劲儿?”
“是是是,你老大你老大,等这雪化干净了,你就知道老大的待遇究竟是什么……”
“清玦,沈先生今年也在D市过年吗?”楚陶然合上报纸,叠在膝头,问道。
“是啊,今年接花姨过来,我爸就不出国了。”
楚陶然看向了江依依:“那给沈先生也备一份礼物吧。”
“好,那……”江依依想了想,“熊先生正好说要写一幅字。”
“嗯,很合适。”楚陶然点点头。
“我爸是熊启庄的墨宝,那我呢?我可有什么好东西?”
江依依灵活地爬上了齐人高的不倒翁,瞥着沈清玦,戏说道:“做人,眼光要放得长远,既然都已经送给你爸了,那不就代表有一半已经进了你的口袋吗?只要你敢,说是你的,也未尝不能变成你的。”
沈清玦冷哼了一声:“那不行,我素质太好,干不来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那你就不要抱怨了,你姐姐我也不是个大富大贵的,你我君子之交,淡如水也就行了。”
“可你有个大富大贵的男人啊。”沈清玦说出来后,觉得这真是很有道理的。
“你做什么梦呢?”江依依从不倒翁上跳了下来,“我是不可能把男人送你的。”
“放心,我是个俗人,你给我钱就行。”
“那咱俩谈不拢,我比你还俗,钱就是我的命。”
楚陶然淡笑了一声,不想搭理这两个无聊至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