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你这样我可把持不住。”
“那就不要把持了。”我拿起酒杯说,拉起他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说,“我才不信,你巴巴地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过来,是为了明天下午跟我喝咖啡。”
侯少鸿虚握住酒杯,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再亲口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我也希望你能成为第一个。”显然他很犹豫,我加了一把火,“很快就十二点了,而我明天一早就要去看权御……你希望他成为第一个么?”
侯少鸿抿了抿嘴,眼里清晰地流淌过一丝不愉。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
僵持……
半晌,侯少鸿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菲菲啊……”
“嗯?”
“我真的没调查到什么。”他说,“你就算今天给了我,我也只能给你这个答案。”
我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想得美,找你喝杯酒而已,谁说要给你了?”
侯少鸿一下子轻松地笑了起来:“你这点酒量,找我喝酒,不是准备给我,难道还准备灌我?”
“我差的是酒量吗?”我说,“我是怕自己犯病没人管啊!”
见他没说话,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说:“算了,你走吧,满脑子那种事,你不配当第一个!”
侯少鸿果然没动。
这大少爷,骨子里犯贱。
我见状又问:“还站着干什么?”
侯少鸿这才道:“我刚刚可是吓坏了。”
“……”
我没说话。
“还以为你打断给我使美人计。”他说着,拿起了那支酒杯,把玩着,“还真是鼓足了所有意志力才勉强把拒绝说出口。”
“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功利了。”我拿起另一只酒杯和酒瓶,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说,“只是觉得很感动,孩子们还愿意给我做蛋糕,我姐姐也是……”
说到这儿,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跟上来的侯少鸿笑了笑,说:“还有你。千里迢迢为我送来,而我前些日子才刚刚冲你乱发脾气。”
侯少鸿笑了:“我一点也不讨厌你的脾气。”
我说:“我真没法相信你是这么高风亮节的人。”
“你不必相信,我也不是。”侯少鸿粲然一笑,道,“我的目的当然是得到你。”
“每次都说得这么直白。”我坐到桌前,拉开旁边的餐柜,拿出一次性餐具,随即又打开红酒。
侯少鸿配合地坐到对面,将酒杯放下推过来,说:“你只喝两杯,怎么样?”
我说:“药在我包里。”
见他不说话,我又道,“当然了,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样,我也没关系。反正是我放你进来的。”
说完,我满上了酒。
侯少鸿捏着酒杯,玩味地问:“上次怎么了?”
这表情一看就是在想那种事,我忍不住说:“按道理说,候少也不缺女人。却怎么总是好像素了很久的样子?”
侯少鸿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
“我毕竟有你了嘛,”他说着,跟我碰了一下,抿了抿杯口,说,“你不肯,我当然就只能素着了。”
我说:“我可不知道咱们俩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了?”
侯少鸿只是笑。
我笑着说:“未婚夫可是你自封的。”
“你也不敢反对。”他眯起眼,笑得有够坏,“不是么?”
我哼了一声,喝了一口酒,说:“你总是这样。”
“哪样?”他笑着问。
“说是喜欢我,”我说,“却喜欢得不那么纯粹。”
“怎样算是纯粹?”他笑着问,“我爱你,却对你的身体没有肖想?还是我爱你,却不想用任何手段得到你?”
我皱起眉,问:“你把这当笑话?”
侯少鸿又喝了一口酒,道:“我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我说:“你没有过真爱。”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侯少鸿似有点不服气,脸上虽在笑,却充满嘲讽,“那位和我年纪想若的权先生是这样吧?”
我说:“他是这样的。”
“他不想跟你上床?”他竟然问得这么直白。
我当然有点不爽,说:“这我干嘛要告诉你。”
“这么说就是不想。”侯少鸿笑了,“看来你在他眼里远不如在我眼里性感。”
果然是喜欢聊这种话题。
我瞪他一眼,说:“权御很爱我,非常爱……我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他受了很多委屈,他之所以会这样,也是被繁华弄得。”
我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头有点昏沉,这时,我听到了侯少鸿的声音:“繁华把他搞成这样的?”
语气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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