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关,日军驻地。
山田真一干练的穿上了一件上等兵的军服,正在检查武器装备。
碰到角川来找他,角川见他这一副上等兵的打扮,不禁感觉奇怪。
“山田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渡河!”山田真一看都顾不上看他一眼,只忙着往自己身上佩戴各种武器装备,枪支弹药。
“渡河?我们才拿下淮河北岸小蚌埠,对岸阵地现在还不稳固。你又何必如此着急过去,而且你这一身打扮是要去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亲自冲过去救人吧?”角川被他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惊到了,两军交战,怎么弄到最高指挥官要亲自上阵的地步,这太危险了,说什么都不行。
“我等不了了。我军已成功渡河,万一郭廷辉那个疯子铤而走险,玉子就会很危险。”
“你是铁了心要去吗?”
“是!非去不可!”
“好吧。我和你一起。”
由于昨夜114师趁夜色突然向攻占了淮河北岸的日军发动反攻,但血战半天,只将临淮关方面日军逼至淮河大堤下,小蚌埠则无力收复,双方阵线犬牙交错。形势十分复杂,随时随地在自己的阵地上都有可能出现敌军的身影。所以中日双方在这一带行动都格外小心谨慎。
山田真一和角川带着一个中队的人悄悄开进了小蚌埠阵地。一路上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保护着山田真一,他身着一等兵的军服也是想混在队伍中不易被敌人盯上,成为被敌军重点打击的目标。就这样他小心翼翼的在这一带的阵地中仔细的搜寻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影。
浑身是血的郭廷辉带着他最后剩下的几个弟兄,依然坚守在阵地上,看到前方有一队日军正在悄悄的摸了上来。大家打算最后搏一把,单看对方人数他们也是绝对赢不了的。不对,这队日军有点怪怪的,好像也不像是要进攻的样子,而是慢慢的到处在摸排,到处寻找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郭廷辉从望远镜中看到了那队人中居然有山田真一,虽然他穿着上等兵的军服,但郭廷辉绝对不会看错,就是他。
没想到那天他果然是在演戏给他看,这才打过淮河就怕他真的会把玉子斩首,居然迫不及待的亲自找来了。正好,我死之前还能拉上你这个日军少将陪葬,那也值了。于是迅速吩咐手下的兄弟准备了一番,就翻出了战壕,现身了。一个中队的日军立马围上去包围了他。
浑身是血身受重伤的他,脸上并未露出半分惧色。他用手指着远处山坡上被绑在树上的一个人影,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一根炸/药引线,冲着山田真一吼道:“山田少将,叫你们的人赶紧退出阵地,只留你一个人。看到没有,那边山坡上那个被绑着炸/药的人就是玉子,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把引线点着。到时候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炸/药快!!哈哈哈!!还不快退下,我可没有耐心。”
听他说完,众人都纷纷看向山田真一,退还是不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都在等着他下令。
没有半点犹豫,他还是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可角川不同意:“山田君,不能退,这其中一定有诈,太危险了。”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他似有深意的看了角川一眼,他领会到了,于是带着人往后退去。
不一会,阵地上就只剩下山田真一和郭廷辉两个人。
“他们都退下了。说吧,还有什么要求,你才会把玉子还给我?”
“山田少将果然是个痴情种,我没有看错。”
“彼此彼此,你要是现在马上把玉子安全的还给我,我或许会考虑留林婉清一条命。”
“你说什么?你把婉清怎么了?”
“你扣了我的女人,还有资格问?我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怎么对玉子,我就怎么对她。我一定会让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你!!!”他气得手都在抖。
“所以,乖乖放下你手上的东西,速速投降,也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命去见她。”
“贱命一条,不用劳烦山田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