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端此时已来到马车附近,见沈括下了马车,便走了过来,“沈兄弟,这三个奸贼是高丽使臣的护卫,我已派人去将这帮使臣拿下。”
“这迎宾馆原本就是高丽使臣入住,大周使团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天端见沈括面有不愉,知道已产生误会,便尴尬一笑,拉着沈括进入迎宾馆。从迎宾馆出来迎接沈括的大周使团这才七手八脚地将“矾楼四绝”中的三女搀扶出来,捧琴女子则被放到担架上面,抬进迎宾馆,由使团的医师进行医治。
在沈括的房间里,章惇、张天端、韩睿、李格非等人围着沈括说话。
“沈计相,此事甚有蹊跷,明知我们戒备森严,区区三人就想行刺,似乎是一心寻死。”章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今日我们使团来到迎宾馆,已见过高丽的使臣,高丽使臣待我等甚是恭敬,就在不久前,高丽使臣还在与吾等二人交流诗文。”李格非说道。
“如此看来,这三个高丽刺客倒象是临时起意了。”沈括沉吟道。
“把他们叫过来一问便知。”张天端嘴唇微动,只过了片刻,几个高丽使臣便骂骂咧咧地被耽罗军士押了进来。
高丽使臣一见到张天端等人,便开口喊道,“国师,此为何意,我等乃高丽使臣,尔等耽罗藩国胆敢待我等不敬!”
“金使者,大周沈相乃我耽罗贵客,高丽使团三名护卫刺杀沈相,你们可有解释?”张天端冷冷言道。
高丽使臣脸色一白,忙申辨道,“此三人所为乃其个人所为,与我高丽使团无关。”
章惇冷哼道,“贵使说的好是轻巧,难道想凭口舌之利推脱此事?”
一个武将打扮的高丽使臣抗声道,“章副使言语逼人太甚,然我高丽也并非任人揉捏、欺凌之小国,此耽罗原本就是我高丽属地,我等奉高丽国王之命出使,纵使耽罗国主也无权责备我等,何况大周使臣?”
“闵将军,是非曲直自有公论,难道大周沈相遇刺,大周连问一声都不行?”张天端毫不客气地喝斥道。
闵将军知道张天端乃是耽罗国最有权势之人,此时倒也不敢造次,硬着头皮勉强道,“可是大周使臣分毫未伤,而高丽刺客均已殒命当场,如今死无对证,吾等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么金使者修书一封,说明原委,承诺高丽使团与此行刺案无关。”章惇看了沈括一眼,见沈括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定了个处理的章程。
“万万不可!”闵将军怒道,“这行刺之事,疑点尚多,或许有阴谋也难说,我高丽岂能自认罪状?”
“高丽使团可是由闵将军做主?!”
“大周使团可是由章副使做主?!”闵将军丝毫不让。
“章副使所为乃三名高丽刺客行刺沈某之事,此等事情,章副使自然可以做主。”沈括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