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
叶清浅推门而入。
白玉辰想要紧随其后,被叶清浅制止。
医院的窗户外,天空阴沉的看不到一朵云彩,绵延的大山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景色叶清浅再熟悉不过,这里是陆氏集团名下的私人医院,只有明星贵族才有资格在这里医治。
想当初自己怀陆路的那几个月,都是独自在这里生活的,说得更确切一点,是关押。
那痛苦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叶清浅的脑海中循环往复,那种被流放、被监视控制的滋味,像千百万只蚂蚁一般,啃噬着她纤瘦的肌体。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已是黄昏,陆景墨站在窗前,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射下形成一幅绝美的油画。他神色淡漠,眼神中又隐约可见一丝担忧。
他身着洁白的燕尾服,正好勾勒出颀长的身型,夕阳下侧脸的完美曲线,令人沉醉。
无论何种境地,他总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族气质。
“陆总……”叶清浅鼓足了勇气,抬起眼眸,带着一丝不安,“顾小姐她——”
话音未落,陆景墨头也不回,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示意叶清浅闭嘴。
她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作罢,转而看向正在病床上平静呼吸的顾薇安,似乎是没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正当她一筹莫展时,陆景墨转过身来,他深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眼底的寒意一刹那间扫过叶清浅,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叶清浅咽了咽吐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我与顾小姐无冤无仇,我没有理由伤害她——”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纵然有千言万语,可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颗心脏在乱无章法的跳动着,她恨自己,总是在面对陆景墨的一瞬失去自信。
“那就好。”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陆景墨神情中也产生了不耐烦,“请回吧。”
良久的沉默,空气在这一刻凝结。
叶清浅眉心凝成一个结,苦涩的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在地叠在一起,半晌开口道:“陆总,给您带来不悦实属抱歉,不过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承认。”
她顿了顿,轻扬了扬眉毛,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希望顾小姐早日康复,我先告辞了。”
陆景墨没有回应,只是旁若无人地望向窗外。
他本对叶繁星这个女人有着不一般的感觉,可是眼下的她似乎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这让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就是她!”在叶清浅即将踏出医院时,顾薇安醒了过来。
她伸出被割伤的手,指向叶清浅,有气无力却又坚定不移。
她精致脸上的妆容有些晕染,嘴唇发白,但是神情中满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就是她伤害了我,景墨……”她用没受伤的胳膊用力将自己撑起来,一副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委屈样,紧咬着牙关,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就是她用刀划伤了我!”她声音尖细,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簌簌流下,陆景墨大步上前,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