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出升起一阵凉意,慢慢的席卷着整个身子,昏黄的灯光下,她静静地蜷缩在床上的一角,宛若一个安静的婴儿。
楼下陆陆续续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叶清浅乘坐出租车来到了a市一个较为繁华的街道上,随便找了一家宾馆。
手机骤然响起,她才看到明日新工作的提醒。
眼前是苍白的天花板,她六神无主的躺在那里,心却死灰中灭亡一样的幻灭感,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自己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孩子难道就是那个叫陆景墨的男人吗?
五个月,按照自己受伤的时间往前推,的确有可能发生。
她不能逃避,男人口中的陆路是真实的存在,无数次在梦醒的边缘,她极力呼喊那个名字,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急骤的敲门声,心中隐约有一阵不安。
“你好,客房服务,请开下门。”
声音粗犷而沙哑,她条件反射的坐起身,举起了手边早已准备好防身的匕首。
“有人吗?你好,请开一下门。”声响愈发的急骤而尖锐,她抿紧苍白的嘴唇。
“太晚了,今天不用服务了。”她尽力将声音压低,门口的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坚持轻叩着门,叶清浅有些慌乱,无奈之下只能拨打着前台电话。
隐约中,她侧耳倾听,感到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响,心骤然紧绷。
手指不住的按动着服务台的电话,却只能等来一次又一次的忙音。
原来自己咋就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自己从前的身份是多么的危险。
“快点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她威胁着,想办法用衣柜紧紧靠着门。
陈旧的防盗锁吱扭作响,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能清晰的听到门锁松动的感觉,她周身燃起一阵微妙的颤栗,却还是清醒的拨打着报警电话。
“女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客房服务也是有忍耐的,不用威胁我们,不信你试着播下电话啊。”
听到这,她才警惕的看着手机,可是信号却是零的状态。
紧绷的空气越发粘稠,她仿佛人瓮中捉鳖一样无处遁形。
她拉开窗户,十二层高的危楼耸立着,灰蒙蒙的天空中,迷雾弥漫,甚至有些看不清楼下。
她开始后悔,甚至在想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出家门!可是现在都晚了,她只能想着一切补救办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她站在窗前,身上系着长长的绳子,绳子是由窗帘和床单淅在一起的,她本就有恐高症,也从来不参加各种极限运动,可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唯有强制性的突破自己。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她已然爬在窗台上,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却来不及思忖,在窗台上跃跃欲试。
“你——”门外的人有些呆住了,没想到叶清浅真有传说那般刚毅果敢的胆量,哪怕脚下是万丈深渊,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