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外有熙熙攘攘散落一地的花瓣,幽幽的香气沁人心脾,透过那清凉的晚风,吹拂在诺大的房间内。
叶清浅和陆景墨相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那原本环抱住叶清浅腰肢的大手落寞的垂在身体的一侧。
“怎么了?”陆景墨一阵怅然,那表情中的疏离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只是用力反握住那指骨冰冷的手指,静静地凝望着。
叶清浅抬起头,良久,四目相对,缓缓开口。
“昨天晚上,你去见谁了?”
那一声毫不客气地质问令陆景墨感到不适,他浅浅吸了一口气,又将藏于手心的那颗钻进默默放进了口袋。
他缓缓站起,慢慢踱步到窗口,眺望着那碧蓝的天空和大海的海平线。
阴鸷的空气在二人之间流转,这种感觉很奇怪。
陆景墨紧抿着嘴唇,他在感到不适的同时竟还有一丝欣喜,叶清浅是吃醋了吗。
良久,他丹唇微启:“你都知道了吗。”
“我们可以通过合法途径离婚。”叶清浅冷冷的甩出这句话,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本以为是夫妻之间简单的小打小闹,可她那清冷的神色坚毅无比。
“叶清浅!”陆景墨不可置信的回头,“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干什么去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离婚这件事对你来说是过家家吗,随口就来?”
这是陆景墨自康复以来第一次对叶清浅发火,那令他敏感的字眼,又一次在叶清浅的口中以这种轻而易举的方式说出,他无法遏制的低哑着。
“我随口就来?”叶清浅慢慢走到陆景墨面前,“那随便和女人在外面过夜就值得原谅?陆景墨,我并不是流浪狗,我接受你的施舍就要听你的话,我不是从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叶清浅,你可以有选择权,可至少在我离开之后!”
她的眼里有幽暗的星河,在潺潺的月光下更散发着凄楚的光,直照耀在陆景墨的心里,却刺骨的阴寒。
“清浅,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误会,但是我和宋初心之间什么都没有,她突然的求救,我不能置之不理,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昨晚我彻夜未归是因为她确实受伤了,我送她到了江洲的医院,路上的时间比较多。”
那身影孱弱的立在陆景墨的面前,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她的唇苍白又单薄,如两片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地微启。
“你的衣服,怎么会在她手里……”
那声音低沉的如同换了一个人,沙哑的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
“奥……”陆景墨懊恼的叹了口气,“当时救她出来的时候她穿的太少,我随后手把衣服扔给她了,你知道的,我有洁癖,就没有要回来。”
“我当然知道。”
叶清浅幽幽的说着,眼神里的光芒也逐渐消散,陆景墨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乎也是同样的戏码,那时五年前的一个特殊的夜晚,他对叶清浅做了同样的事情。
“清浅。”陆景墨暗恸的轻唤着,一把攥住叶清浅冰冷的手腕,顺势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那炙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