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既然知道我现在什么情况……”
自从被相府赶走之后，类似的讽刺，冯姨娘已经听到过太多次，语气里不由的逸出丝丝怨恨：“自该收留我……”
“收留你？”
柳氏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现在想起我们来了……当初你在丞相府耀武扬威、风光无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帮帮娘家呢……”
“我怎么没有帮娘家？”
冯姨娘不服：“当初我难道没有帮侄儿在相爷面前说话吗？大嫂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柳氏闻言，面色却更加难看，冷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以赈灾的名义，从冯家拿走的那大笔银钱……那么多银两，只换回来你一封假模假样的信笺，说什么要在接风宴上替我儿子说好话，就好像我们多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一般……”
“你若是真的做到了，也就罢了，但结果呢？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柳氏早就对这个小姑子不满了，儿子的事儿，不过是火上浇油：“这么多年来，你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姨娘，有事没事就让娘家对你贴补，这么多年来，你算算自己从娘家占了多少便宜，但你又为娘家做了多少事情？”
“现在你落魄了，想起要回娘家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柳氏毫不留情的道：“你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咎由自取，也别想着再回娘家打秋风了，我冯家不欢迎你……”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对面的冯姨娘，显是不愿再跟她有任何的牵连，向着身旁的丫鬟道：“我们走……”
冯姨娘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走了，兀自恨得咬牙切齿，却见店铺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最怕的就是旁人看到如今她狼狈的模样，一时再也顾不得其他，低着头匆匆冲了出去。
——
“四小姐，我们殿下这会儿不在府中，您请回吧……”
四皇子府，霍南霜连门都没能进去，就被管家告知了萧云玮不在。
“不知四皇子去了哪里？可否告知南霜？”
霍南霜问道。
“这……”
管家似有些为难。
霍南霜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她立时将一早准备好的银两塞了过去。
管家大抵做惯了这样的事情，没有怎么推辞，就将满满的荷包收了下。
“老奴也不知殿下去了哪里……”
管家给出自己现有的信息：“只隐隐听说，好像是跟春试的事情有关……”
春试？
霍南霜心中微微一动，没再多说什么，告辞之后，就带着丫鬟离开了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