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易是个流连花丛的,不仅府里养了很多美妾和通房丫头,就是外面的人也多了去。
他要是要一些正经人也算了,她好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偏偏要一些风尘女子,她都怕染上不干净的病。
婚后她是甜蜜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没有了。齐元易现在十分讨厌她,每个月只有十五那天在她房里过。
两个人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发生。她感觉自己是在守生寡,对生活逐渐失去信心,也就念起了季挽的好。
“韫玉哥哥,我们和好吧!好不好,还像从前一样,你不要娶钱琳琅,我知道你讨厌她。
你现在这么做,无非就是气我负了你。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邱韵说了这些话,泪眼巴巴地看着季挽,以前只要她这样,季挽总是会顺着她的。
可她这一次大错特错了。
季挽不仅没有因此原谅她,反而面容更加冷冽。他一句话也不愿和她说,他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这样的人。
邱韵没等到自己想要的话,又想去抱季挽,却被季挽避开了。他冷声道:“你走吧!念在老师的份上,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还望你自重。”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钱琳琅,你当初退亲的时候态度多么坚决,怎么说变就变了。”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季挽说完就走,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的妻子还在新房等他,他归心似箭。
邱韵还要追,却被平安拦下。
她怒极,用力捶打着平安的肩膀,大声喊道:“你个狗奴才,会不会看人啊,你知道我是谁么?连我都敢拦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平安是习武之人,哪里会被她打疼,但他心里因此更烦邱韵。当初他家大人对她一心一意,是她不守妇道,现在还有脸过来,他都替她脸红。
他推着邱韵,冷声说:“请自重。”
邱韵现在就想撒泼,她用力捶打着平安,一边捶还一边喊叫,已然是个疯婆子的模样。
她是真的绝望了,因为他知道季挽不可能要她了。
她这辈子只能被关在齐家,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受尽白眼和冷落,还要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停地宠幸其他女人。
有人说是她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男孩,不然她生出侯府嫡孙,地位自然无人能撼动。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越是盼男孩,就偏偏生了个女孩。
她本来想着可以再生一个的,可是齐元易现在碰都不碰她一下,她怎么等能生出孩子来?
平安把邱韵带了出去,她不吵不闹,只是一片死气沉沉。她忽然感觉自己没有意思了,还不如死了痛快。
“你是不是嫌丢脸丢的不够?”齐元易在她身后冷声说。
从今天邱韵执意要来参加季挽婚礼的时候,他就心生怀疑,觉得这个女人是没对季挽忘情。
所以,他同意她来了。因为他厌倦了她,如果可以抓住她的把柄,他就可以闹到岳父那里,博取同情,顺带得到不少好处。
结果看到她对季挽死缠烂打,他还是气愤的。这个女人当初敢偷他,以后就敢偷别人,侯府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