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是什么意思?给你投钱么?还有你之前说的合同,是指文书?”钱琳琅说。
许云周莞尔一笑,低声道:“这都说完多久了,你怎么还心心念念的啊!你猜的都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给你投的银子也有限,现在收到这么大回报,说真的,我觉得受之有愧。”
“有什么愧?你什么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你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你把那几间铺子都转成现银支持做药材行,哪有现在的庆云周?
这些本来就该是你的。我只能佩服你有眼光,看重了我,这一点我还得像你学习。你说是不是?”
他说话总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现在也是一脸打趣的看着钱琳琅。钱琳琅笑了笑:“我也佩服自己。”
许云周见她最近气色不佳,他给她调养身体,养出来的那点肉,好像又都瘦回去了。
“你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何我觉得你不太好?”
现在钱琳琅手上没什么活计了,她看了看周围,见人来人往,就对许云周说:“走吧,去你家。”
“去我家做什么?”
“吃饭。”
“又让我给你做?你有没有良心,我大老远的回来,你都不给我整点东西吃。”
抱怨归抱怨,脚下依然未停,带着钱琳琅去他家。他家安静,适合说事情,至于吃不吃东西,钱琳琅是不在乎的,反正她平时也只吃白粥。
到了许云周家,他做饭,钱琳琅给他打下手,说起了钱斗金的事。许云周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绪如潮。
他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是他想要若是他父亲去世,他一定会很痛苦的。虽然他来了另一个空间,不能尽孝,但他知道父母亲都好好活着。
她父亲才去世没几天,她怎么就能这样平静了?他不知道该羡慕她通透,能看透生死,还是应该同情她。
这个姑娘,过早地体验到了人活着不容易。
“你……”许云周欲言又止。
钱琳琅抬头看着他,道:“你不用安慰我,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有些事只要自己想开就没什么了。
我是个普通人有情感,他去世时我是痛苦的。可哭过了,也想开了,现在已经不再有强烈的情绪。”
许云周静静地看着她,半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钱琳琅嫌弃地避开他,道:“你真是的,手上还有东西呢,弄我一头。”
许云周收回手,继续做饭。
钱琳琅坐到小木凳上添柴,一边往灶膛里加柴,一边说:“云周,你说我这个人命怎么这么不好啊!”
“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经历了什么事,你不是都知道么?”
许云周摇头:“知道的不多,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我本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姑娘,我父亲的生意做得很大。可我不幸福,因为我父亲不喜欢我母亲。
我好不容易开窍了,想帮我母亲把那些居心叵测的姨娘赶走,我母亲却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