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女孩子,我不穿衣服怎么了。”花芷一边嘟囔着,一边迈腿走入了宽阔的嵌地式浴缸里,水流从她大腿根部缓缓淌过,她在浴缸里坐下来,看着之前放在浴缸里的泡泡球缓慢融化,随后泡沫伴随着水果的味道在整个浴室里弥漫开来。
安茨看着花芷不穿衣服泡澡的样子,眼神加深,“你这么热情邀请我一起洗澡,是不是有求于我?”
花芷笑了笑说,“我不怕我吃不消,怕安少招架不住。”
安茨咬着牙脸色发黑地走过来,在她边上合着水花哗啦啦地坐下,骂她说,“你肯定是有点大病了。”
“我有病啊。”
花芷指了指自己,表情特别自然,“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您这不也是么。”
安茨没否认,躺在浴缸里任凭热水一点一点漫上来,他缓缓闭上眼睛。
回忆在这一刻伴随着滚烫的热水从他们周身流过。
他和花芷,互相是解药。
她有病,他也有病,看起来皮囊光鲜亮丽的两个人,实则是肮脏龌龊的躯壳里,隐藏着猜忌,怀疑,不安,空虚。
花芷有瘾,难以名状的瘾,从百度专业的名词来说就是,这种病就是指个体出现强烈的、被迫的连续或周期性的性冲动行为,如果这些冲动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焦虑不安的痛苦感觉。
很巧的是,安茨也有。
他们是从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从小被家人抛弃,后来安茨被道上的人领养收作了干儿子,然而在他未成年的时候自己的干爹就因为帮派冲突去世了,没成年的他咬着牙把剩下的家族撑了起来,越做越大发展到了现在——而花芷经历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在他从孤儿院被领走的时候,他就记得花芷拉着他的手说,记得过年回来,回来看她。
安茨当时笑着满口答应,然而被有钱人领养之后,一次都没有去看过花芷。
安茨想着,关我屁事。我享福去了。
不过他偶尔做梦也会梦见花芷笑着喊他名字的样子,但是干爹去世之后,他继承了一切,权利和阴谋,统统压在了他身上,他便连做梦也不会梦见花芷了。
从小在孤儿院,未成年失去监护人,接过继承人位置负重前行的他,灵魂早就被扭曲了。
伴随着无人理解和不停地尔虞我诈,安茨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不管获得多少快乐都没办法让自己的心被填满,他好像病了,他不在乎自己手上有的一切,甚至不怕没这条命。
只有在濒死,或者说濒临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他是在一次极限运动里面认识的花芷,当时的她穿着一身短袖毫无任何安全装备地参加了这场挑战爬楼运动的时候,安茨就震惊了。
她在找死吗?
还是在寻找活着的感觉。
天台那么高,她却毫无任何防具,从外面爬了上去,然后再坐在天台的边缘,将自己大半个身子倾斜出去放空了,如同一张纸似的在高空摇摇欲坠。
下面是尖叫声和抽气声。
耳边是冰冷地呼啸而过的风。
极限的平衡感和极限的视觉冲击,心理防线但凡虚弱一点,腿软摔下来便是死无全尸。
可是她没有,他也没有。
他们的内心不存在心理防线,所以更不存在心理防线坍塌这一说。
他们这样疯狂,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底线在哪。
在哪呢。
我的良心。
第一个率先到达顶楼的安茨看着花芷爬上来,他伸了一只手,将花芷握住,两个人坐在天台边缘,隔了很久,双方都认出了彼此。
他们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对视的那一刻,在彼此的眼里看见了空虚的魔鬼在张牙舞爪地朝着对方笑。
你是疯子吗?
好巧,我也是。
一秒后,他们接吻了,措不及防地,毫无感情地,没有任何交流地,接吻了。
吻过无数人的两张唇,在极限运动的天台高空,零距离地相接了。喜欢帝国萌宝我家爹地是大佬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帝国萌宝我家爹地是大佬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