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汝阳王那边,温止陌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魏真是汝阳王的女儿,就不仅仅是眼前主簿的身份,更是大裕朝的郡主,皇亲国戚的身份用来压太师一头,拖延时间已经是足够了……
至少延缓一下也好,别让魏真再在这大牢里待着了。
温止陌正想打压一波,赵瑞丰在一旁看着三个人说了那么久悄悄话,像是看破了温止陌的心思一般,先一步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是受了陛下的委托,陛下之前单独找到我,告诉我玉玺不是第一次丢失了,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隐瞒,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次就是为了找出其中的逆反者。”
赵瑞丰看了看魏真,迎上了她狐疑的目光,更加郑重其事地说道;“这都是陛下的意思,怪不得我。”
话说到这份上,再把汝阳王和魏真的身份搬出来也起步到什么作用了,温止陌袖中的手掌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已经是恨极了赵瑞丰。
魏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把自己救出去了,但被赵瑞丰这么无缘无故地抓进来还讽刺,很是不爽,只要能让赵瑞丰难堪,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是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的,于是站起身来,靠在了铁门上,意味不明地说道:“难不成太师的目的是把玉玺失踪的罪名全部推倒我的身上?”
太师听了也不恼怒,反倒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魏主簿只是有这个嫌疑,毕竟监守自盗,自导自演这么一出,魏主簿这么机灵,说不定也能想得到呢。”
“无凭无据的,太师还是管好自己这张嘴,免得祸从口出。”温止陌彻底被他激怒,面露愠色地瞪着赵瑞丰,眉眼间尽是不可掩饰的戾气,皆因魏真而起。
“温大人怕是知道了魏主簿还有一层别的身份吧,”赵瑞丰有意无意地点起了一句,打量了温止陌和魏真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要么就是其中夹杂私情。”
“真是没想到太师这么喜欢暗自揣测,如今身在大理寺,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袁华也有些听不下去,站在大理寺的立场上出来插了一句。
赵瑞丰却权当没听见,一副没把谁看在眼里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汝阳王之前自请下狱,温大人又这么护着魏真,难不成是想帮着汝阳王造反不成,呵呵,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袁华好像知道了什么,恐怕赵瑞丰也因为那个通传知道了魏真是汝阳王的孩子……
这下难办了。
温止陌想了想,还是先把自己的立场站牢稳了,免得真的引起皇帝的疑心,于是字正腔圆地说道:“我当然是陛下的人。”
“既然这样,那还请温大人秉公执法,不要掺杂私情在里面才是。”
赵瑞丰这一句话把温止陌说得有些发愣……
温止陌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明白过皇帝的心意,想不到他对自己也还有所防备,看来这时候再做什么都是错的,更不能再据理力争把魏真放出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干涉,温止陌和袁华对视一眼,两人想到了一处,袁华便替温止陌说了:“玉玺失踪的事情暂且先不说,就这僭越职位的事情,魏真确实是有嫌疑,那就暂时先关在牢里,等候发问吧。”
三个人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赵瑞丰已经想好了后招,现在要做的就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于是也不想再和他们两个人周旋,带人先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