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的康蒙瞪了徐天瑞一眼:就你问题多。
徐天瑞:???一开始挑事的不是你么。
“不学怎么了?”姚屿问,“我要干嘛么?”
他被这阵仗唬到,觉得有了解一下的必要,毕竟自知消息慢易吃亏。
就像暑假里的CILL,如果他早知道赛会调整比赛时间的理由,就不用掉那么大一个坑里了。
停在他身上的阴影忽然动了一下,姚屿立刻崩直背往后看去,就见“造影机”换了面向正在跑路,跑的时候在他肩膀上点了一下:“我睡下铺。”
电光石火间,众人一齐消化了这条暗示:操,还有个外国来的。
“所以说姚哥和易大佬要跟卜学住一间?”康蒙彻底傻了,“我是不是传了条特别无用的消息啊?”
“也不是。”徐天瑞拍拍他的肩膀,跟他一起眺望着姚屿和易羿的背影,“你排除了次要矛盾,帮他们找到了主要矛盾。”
*
姚屿没跟易羿争执上下铺的问题,他本来就不喜欢下铺。
他属于对自己的床有一种偏执型执念的类型,发作起来时连自己都不让上去,更别说可能被人坐来坐去的下铺了。
在这一点上,易羿拿住了他的喜好。
去程的大巴车,座位按教室里的位置分配,易羿把靠窗的那半留给了他,入座前姚屿在走道里站了一会儿,其他人都以为他们在暗中较劲,实际上姚屿是想对易羿说点什么,然而气氛到了嘴巴却不太灵敏,他抓耳挠腮半天,最终无奈放弃。
十几辆大巴排着队行驶在路上蔚为壮观,每跟其他班级的车并排时男生们便起着哄拼命喊“超过去!超过去!”。
司机师傅大概被喊烦了,直接冲到了排头第一,等到达军事基地时,七班的车整整甩了下一辆两个红绿灯。
领完军训服后,七班人领完自己的宿舍号,第一个钻进宿舍大楼。
托康蒙小道消息的福,姚屿发现他跟易羿这间确实没有其他男生进来时保持了一贯的宁静与平和。
屋子里墙两边各摆了两张床,还有一张横在窗户边上,唯一的桌子靠在洗漱间的外墙,不大不小的置物架正对着大门。
整个空间里,能算作私人空间的只有床了。
姚屿按住蠢蠢欲动的感叹词点兵点将随便挑了张床,蹬着梯子爬上去后瞄见易羿十分自然地跟着他坐进了下面那张。
人肉版“占座位”,一上一下。
姚屿在狭窄的小床上曲着腿,感觉崩紧的弦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撩拨动了,震起了一串涟漪。
直到这时他才确定,易羿说的“下铺”,是他的下铺,不是另外四张床里随意哪一个下铺。
他把之前那些玄妙的小心思归结为:希望这人有一点班级荣辱心。
从来没有过集体荣誉感的姚姓同学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情的伟大,顿时筋骨归位通体舒畅,身子一歪往边上倒了三十度,勾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玩。
他半身压住了上臂,剩下不怎么听话的手肘和手腕,手机从袋口滑出来时没拿稳,从指缝里漏了出去。
姚同学“咦”了一声,再次去抓手机,这回连腿都惊动了,几个不协调的围追堵截过后手机透过床边铁护栏的洞掉了下去。
姚屿:“……”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要跟陪伴了自己两年的手机说再见了,然而预想中的碎裂声并没有出现,只有一种硬物触在布料里的轻闷声。
姚屿小心的探了半个脑袋出去,目光扫到一双笔直的长腿,这腿在底盘偏低的床铺上折得有些憋屈,腿窝朝上倚在军绿色床垫的边缘,而他的手机,好巧不巧落在人脚踝的凸骨上。
姚同学嘶了一声。
他的手机套了金属壳堪比板砖,而那骨头周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砸上去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这特么得多疼啊。
姚屿决定在没想好怎么开口前暂时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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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里的各种训练是我胡诌的。。。莫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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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