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雅和张锦有了隔阂,便不来带着他们出去游玩了。
其实,旅游也是一份很累的差事。正好,周大也想休息一天,便也待在客栈,没有出门。杜十娘打听到“径山寺”有上好的泉水,便带着水桶和如意一起到“径山寺”打水去了。她打的泉水,可不是为了泡茶喝,而是为了用泉水美容。
【一】《夏夜追凉》杨万里.诗
夜热依然午热同,
开门小立月明中;
竹深树密虫鸣处,
时有微凉不是风。
夏日的杭州,天气异常炎热;想不到的是,夜晚还是那么地闷燥。
纪绪打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的月光下去站一会儿。这时,远处的竹林和树丛里,传来一声声虫子的鸣叫,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也迎面飘来。可是,这并不是风,或许就是大自然宁静的凉意吧!
纪绪迅速回到了楼上,想喊张锦来楼下一块儿乘凉。当来到张锦房间时,却见他坐在桌子前温习功课,但样子却瞌睡得不行。便问:“九弟,你是累了嘛,何不上床去睡?”
张锦扶着桌子,慢慢儿站起道:“今晚果然支持不住了,小弟要先睡了。”于是唤程欣进房来。
程欣进了房间,麻利地铺好了床铺,请主人上床休息。
可是张锦离开桌面要走,只觉周身发软,便对程欣道:“你过来,搀我一把。”
程欣连忙走了过来,扶着她走向卧床。
纪绪瞧着他的背影,问道:“九弟,你莫不是病了?”
程欣扶着她到了床边。张锦道:“不会吧,可能是‘女儿红’[1]喝多了,睡一晚,自然会好的,不必挂在心上。”
“九弟的酒量,我是清楚的。这点酒,你何至于此?一定是病了!”纪绪边说边走了过去。见张锦已脱了长衣,倒下就放头睡了,把被子牵了盖在脚上。
程欣见纪绪过来,便闪到了一边。
纪绪伸手在他的额角上一摸,只觉如热石般的滚烫。便道,“九弟,你真的病了,这多半是昨天淋了雨,受凉了。”
张锦睡在枕头上也没吱声,勉强地笑了一下。
纪绪道:“今天晚上,你不必使唤程欣了。我在九弟脚头抵足而眠如何?有事只管使唤我。”
“哦,如何敢劳动八哥?程欣也没有什么事,让他搭一张小床,就挤在我睡的大床边上。他若睡了,我即使有事,喊他一声,也能听得见,就不必麻烦八哥了。”
程欣站在脚头,答应一声是,便欲准备搭床。
纪绪阻止了他,皱了眉说道:“九弟啊,有些地方你是过于固执了。”
“不固执能行吗?你看你那侄女对我的样子,也不知她是仗着谁的势了。”
“别牵扯他人么~”纪绪松开眉头笑道,“我是说,现在你的病势已经来了,我就在你的脚头,睡个一天二天,那要什么紧的?”
张锦依然觍着个脸说:“睡在脚头,我怕兄长受累!”
纪绪知道,张锦还在生小雅的气,便摇着头道:“何至于……”
程欣细细一想,可不要伤了纪公子的心,人家全是一片好意啊,可不能得罪了他。便道:“伺候九相公,可是我书童的本分,岂能让八相公受累呀!”
纪绪说:“说的不错,我知是你书童的事。可是到了病人真叫唤的时候,我怕睡在外屋的人都醒了,你还在梦里见周公呢。”
程欣知道自己年少,睡觉死性,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纪绪又道:“这事儿,你休学你家相公一味地固执。你也不要去睡大通铺了,去我的房间里睡。我看他病得可不轻,睡在脚头的两三晚,还是让我来吧!”
张锦见纪绪如此说了,也不好再作谢绝的意思,便道:“程欣,你就按着八相公的意思办吧!我如果真有什么事,再叫你。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也不用担心。”
程欣站在脚头边,也不作声。
纪绪对张锦道:“程欣,你先到楼下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能泡茶的热水?我泡一碗热茶给九弟喝。”
张锦点了点头,便提着水壶,到厨房寻水去了。
【二】《山泉煎茶有怀》白居易.诗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
程欣去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找来热水,说是热水都分到了各个房间,厨房的人也下了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