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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送雁秋风至(1 / 2)

【一】《秋风引》刘禹锡.诗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

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风儿不知从何处吹来,萧萧地送来了一群又一群的大雁;太阳已经高出东墙三四丈高,那阳光晒在西边的院墙脚下,散发着一股暖意,似乎在告诉人说,这样的天气正好赶路。

程欣挑着那副担子,纪绪牵着张锦的马与他缓缓而行。

走过山长的办公屋,见房门依然紧闭,只有屋前的竹荫长得格外浓密,张锦道:“八哥,我们先生设馆授徒,名声很好。你看这竹荫一年比一年长大,这意思是说,我们书院要出人才了。你看,应该出在哪些人身上?”

纪绪道:“依愚兄看,人才莫过于九弟,人家称九弟英姿中有一二分女性,这真是王佐之才。汉家三杰,张良年少,就带有女性。可是他做出来的大事,大豪侠都不敢做呢!”

张锦道:“人家张良是‘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小弟岂能和他相比?我看,我与那张子房除了姓氏相同之外,也就‘媚气’能胜他几分。”

纪绪忍不住地笑。

“笑啥?”张锦白了纪绪一眼,“好了,不谈这个了……看今天如此明媚,小弟心情不错。我随意吟诗一两句,作个哑谜,八哥无事,沿路或和诗句,或猜谜语,八哥觉得如何?”

纪绪说:“好的,愿就贤弟高才,略供一二吧!”

于是两人经过一道树林,有棵高大的樟树,绿荫有房屋一样高大,高出丛林之上。那高大的枝上,正有四只喜鹊喳喳的鸣叫。

张锦道:“小弟回家,喜鹊报喜。这正是——密枝出高林,浓荫赛空谷;上有喜鹊鸣,喳喳悦心目。莫非好风迎,佩之昆山玉;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

纪绪称赞说:“九弟好敏捷,刚走出林子外,就得了一首好诗。但这首诗,为兄不怎么理解。‘吾俩莫迟延,然彼金莲烛’,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这词,还难吗?”张锦说完,又笑了一笑。

正碰上大门口有一大群前来送行的同学,纪绪也没有追着问。

张锦施礼和同学们一一告别,便潇洒地转身与纪绪肩并肩地一路前行。

【二】《生查子.惆怅彩云飞》纳兰性德.词

山间的小路,行人很少。路旁的七八幢房子,顶出一片绿莹莹的树木。来往县城的人,或者在树下歇凉,或者走进路边的小铺,吃些饮食。看到几位挑柴草的,挨身而过。

张锦问:“挑柴草的人,应该晚上进城的,怎么他们一早进城呢?”

纪绪说:“这有点缘故。大概挑柴草的,都是附近乡下人。前几天上山,砍下柴草,今天才进城来卖。卖掉了柴草,下午身上有了钱,买点东西,回家去度日。所以和城里挑柴的不同。城里的人砍柴一天了事,是晚上入城的。”

张锦指着卖柴的道:“哦!他是为家小出来奔走的。八哥,你这趟奔走和他们一样呀!”

纪绪摇头说:“不一样,不一样!挑柴的是为了家中的妻小,要吃要穿;我是为九弟来送行……”

张锦听了,觉得这个比方是不大恰当,便也没法作声了。

他俩慢慢步行,来到了初见时的那个六角亭子。张锦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指着亭子道:“八哥,记得去年草亭相遇,非常有缘。今日相别,整整六个月另七天……你说,奇不奇怪?”

“奇怪什么?”

“六七,六七,这个数字不奇怪吗?”

“数字有何可奇怪的,你如果明天走,就是六八,六八也奇怪吗?”

“不奇怪吗?”张锦反问了一句。

纪绪叹息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感觉时间过得真快,与九弟的初见,如同就在昨日。”

“这个六角亭子,颇能勾引我们的旧事,我们去亭子里看看如何?”

纪绪说了声好,于是叫住了程欣,走向了六角亭子。

程欣把担子歇下,又接过纪绪牵着的马,拴在当初拴马的那颗大合欢树伸出的枝条上,他边栓马边说:“现在可没人跟我抢这棵合欢树了。”

纪绪看着程欣笑:“你还挺记仇啊,都过去了半年,还记着呐!”

程欣却道:“不是我家相公说过嘛,来这亭子,主要是回忆一下往事。”

“难道,你就不记我点儿好?”

“你哪有好!我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雨,你的大白马把这可爱的小棕马踢出了这棵能避雨的大合欢树,让它好一个淋雨。”程欣又对小棕马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小棕马好像听懂了似的,朝天长嘶。逗得纪绪和张锦一阵大笑。

张锦止住了笑声说:“八哥,你回想得如何?可记得那天为了这两颗合欢树,委屈了我的小棕马?”

纪绪赶紧向小棕马施礼,道:“小马仁兄,那天真是小弟的自私,只想着我的大白马了……关键是,那大白马不是我的呀,是我借来的,是我的义兄刘伯温的,你也知道,刘伯温那人,是个小鬼子,我可斗不过他,万一把他的马给淋病了或者淋死了,我不得一辈子做牛做马偿还他,让他骑在我头上拉……噢,那倒不至于,哼……”

“行了,别捻秧了。”张锦指着那两棵开得正艳的合欢树说,“八哥,罚你作首诗,写这合欢花的。”

“没问题。”纪绪正要吟诗赞美。

张锦又道:“八哥,不准你写赞美诗。”

“那写什么?”

“写相思的。”

“相思的?那我写一首《生查子》吧!”纪绪端详起这两颗合欢树,合欢树的美在于她的花,此时的合欢树盛开出一簇簇粉红色的花朵,象一团团的丝绒,也象红缨,远远望去,就像是绿浪上浮动的粉红色祥云……写赞美的简单,可写相思的,就有点难了,便道,“这怎么写呀!”

“写首情诗,还能难倒八哥你这个大才子?”

“可写相思兄弟的,就有些难了,既得写出相思的情感,又要不能太缠绵,这就有些难度了。”

“没关系,我不怕!”

“你不怕什么?”

“缠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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