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韬在家睡的昏天黑地,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打听他。
“南梁那边的山地,靠西头的是谁的啊?”
“南梁的山地,靠西头,老赵家的啊,你问这干啥?”
“不干啥,我送粪的时候压了人家的地了,人家整的挺好,你说压了两道车辙,咋也得跟人家说一声啊。”
“这样啊,老赵家,他们家就住那!”热心人指了指。
“谢谢啊!”那人匆忙去了。
结果找的却是赵文武家去了。
“南梁西头的山地,那不是我的!”赵文武听了一晃脑袋。
“可刚才那个人告诉我是老赵家的地啊。”那人说着打量着赵文武。
赵文武也回望过去,见对方长得精瘦,脸上一道刀疤,看上去添了几分凶狠。
这人面生,他确定自己没见过。
“你谁啊,干嘛打听这个?”
那人赶紧赔笑:“我是给亲戚送粪,压了那块地了,觉得挺不好的,来道个歉。”
这么好吗?赵文武不信,送粪压别人家的地是常有的事,也没见到上赶着去道歉的,不抓着都不会承认的。
可对方那刀疤又叫他有点害怕,就道:“那是赵家的地,可不是我这个赵的地,你问别人吧。”
那人也没纠缠,客气地道了谢就走了。
赵文武越发疑惑了,那个地他知道是赵文韬的,都是本家,他和赵文韬又是同岁,大家伙都拿他们比较,他们分了啥地自然也拿出来比较一番。
赵文韬这小子又干啥了啊,叫人这么打听?赵文武好奇,也出去打听了,发现那人依然在打听那块地的主人,当然也很快知道了那是赵文韬的地,然后去了东村。
“赵文韬?知道啊,老赵家赵小六嘛!你找他有事啊?”村人都很八卦,轻易看不到个生人,就热情问起来。
那人也是回来事的,递了根带嘴的烟,先是解释了一下为啥找赵文韬,说辞还是和赵文武说的那样,然后旁敲侧击地问起来赵文韬好不好说话。
村人抽着带嘴烟,很享受地吐出口烟雾来,说道:“那家伙就是个不着调的,你车压了他的地,你就算把他的地偷去他都不知道!”
“咋这么说呢?”那人好奇。
“跟你说吧,那赵小六游手好闲,啥都不干,平田埂子还雇人呢!他自己倒好,跑市里去啦,回来被他爹骂了一顿,就扛着铁锨走了,说是去平田埂子,结果你说去哪了?”村人还卖个关子。
“去哪了?”那人给面子地问道。
“去西村刷钱了呗!耍了一宿呢!哎哟,这人啊,可丢死赵家的脸了,老赵家哥几个都是过日子的人,就出了这么不着调的!”
那人不动声色地又递上了烟,问着赵文韬在哪刷钱的。
“马六子嘛!这谁不知道,他就是干这个的,天天找人凑局,还进去过呢。我可没撒谎啊,你问问大家都知道!”村人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那人道了谢,真的就去打听了,这一打听和自己听到的差不多,赵文韬雇了本村崔大平田埂子,刚把水地平完,山地还没动,自己又是去市里又是去刷钱,现在在家睡大觉呢,为啥这么说,耍了一宿,能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