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这一步的风险太大,他人又在大营深处,若是逃脱不成反被苏沉扣上一顶“叛乱”的帽子可就真的玩完了。
如此思来想去,苏炽干脆直接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躺下身,守株待兔的候着“我命只归男主”的反派光环显灵。
萧遥到苏沉的帅帐里与之相谈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离开了西山国驻扎的南营,这番商谈并没有找出什么头绪,反倒都惹了两国元帅不快。
萧遥离开后苏沉便立即下令增调了人马去守浅岸,营里纷乱起来,被晾在角落里的苏炽只能静静听着满营纷扰的脚步声。
“公子由我亲自看守,你们退下吧。”
“是!”
苏炽睁眼,目光挪去笼外,原来是先前在苏沉面前帮他说了句话的那个部将。
原本守在笼子四角的守兵也加入了增援的行列,满营脚步嘈乱中,此地空出一隅寂静。
苏炽收回眼去,“王兄派你来的?”
“不是。”
“那是……”
那部将走近笼子,蹲下身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进给苏炽,“这是王上给您的手书。”
苏炽眉梢一跳,“噌”的坐起身来,动作一大,又扯得后背伤口剧痛。
苏炽满怀欣喜的启信详阅,大以为这是来捞他的,然而看着看着,却发现事情不简单。
那部将垂着眼,低声道:“王上此刻正在云城中,浅岸此事有诈,须得公子协助。”
苏炽抽过一丝余光瞥了他一眼,“此事,父王为何不交由王兄?”
“末将身卑,自不可揣测王上深意,但此信乃是裴将军亲自递予,并也亲传了王上的意思,就是要交给公子来办。”
这部将口中的“裴将军”便是西山王苏凛夜常带在身边的亲信,名唤裴征。
这信中简言了昨夜之事的概况,大意便是告知苏炽,行此事的人目的在于挑乱两国联军,营中必有奸细。
什么样的奸细居然能劳动西山王亲自跑到南山国来抓人?
苏炽捏着信思忖了好一会儿,隐有疑窦盘心,便瞥了这部将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崔元。”
“你想个法子帮我把萧少帅请来。”
“是。”
萧遥在他的帅帐里苦思冥想。
他每每想起苏炽那可怜样便十分不忍将他撂在南营关着,但苏炽是被西山国主帅收押的,他作为别国将领也没法强行插手。
萧遥捣鼓着桌上一只空杯,翻来覆去的让这杯子磕了半个时辰的跟头。
白天他也尝试与苏沉交涉了,奈何那位公子的脾气又臭又硬,两人交涉得差点没打起来,为了维持两国联军和平,萧遥最后只能咽火离开。
“少帅你也别愁了,墨寒公子好歹也是王室成员,没犯什么大错的话长公子横竖也伤不了他性命。”
萧遥出神的望着一直被他折腾的那只杯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公子以墨寒君杀了间谍断了线索为由将他关起来,若就这样放任不管,说不定实际情况没能查清,自己人反倒先折了,不妥……”
“那你也没办法啊,这毕竟是西山国王室自己家的乱子,等雷泽封印完,任你和墨寒公子交情再好不也得分道扬镳,你就算现在能拉他,等他回到西山国,不还是那样。依我看,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萧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李承安本来就长得痞,让这一瞪,更痞了,“你瞪死我这也是事实啊,说不定你现在管他管得多了,再让长公子堵上一口恶气,回去指不定还整得更惨……”
此人嘴欠非属一朝一夕,萧遥本来也都是懒得跟他计较的,这次却实在是忍不住:“倘若所有人都对不公视而不见,那这些承受不公的人岂不悲凉?”
李承安提了口气。
“你闭嘴!”
他默默把气散了。
“他回去以后那是另一回事,但现在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没法坐视不理。”
李承安长叹了口气,最后嘴碎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萧遥好不容易挑起来的思绪这就又让他给打断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作势抬了巴掌想抽人,李承安忙怂巴巴的避去一边。
“萧元帅,您在吗?”
萧遥收回手去,李承安幸免一难。
“我在。”
“末将西山国崔元,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求。”
萧遥出了帅帐,“崔将军但说无妨。”
崔元双手奉上一个水袋,道:“长公子有令,不许我等下属接近墨寒公子,但公子他已经被暴晒了一天,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末将于心不忍,又不敢抗令,这才冒昧来请元帅,望元帅能为公子送些水去。”
李承安在旁听了,忍不住多嘴:“这也太惨了吧……”
萧遥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了嘴。
萧遥从崔元手中接过水袋,“有劳崔将军了,我这就给墨寒君送去。”
崔元躬身又礼,“多谢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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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