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想太受罪的话,你还是稍微克制一下你的怨念吧。”
萧遥睁眼,不冷不淡的瞥了苏云深,便泊然淀回了那抹森冷,“我记得你和苏墨寒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苏云深默然无答,他候了一会儿,笑着自己又免了让苏云深作答,“也罢,不管你打的什么算盘都与我无关,只要能让我亲手杀了苏墨寒就行。”
此言又引出了魂中凶戾的杀气,玄昭的焰息嗅之立马又是一阵绞噬,他吃痛一切齿,便狠狠瞪住了苏云深,“你就不能让这东西稍微安静点吗!”
“玄昭并不受我控制,你若不想太痛苦,就自己克制点不要惹怒它。”
“怎么可能!”
他又怒了一声,玄昭噬意更盛,无奈他最终还是只能如苏云深所言,忍气吞声的克制住自己的怨念。
苏云深不欲再多言,转身出了此屋。
当下春风已暖,所见桃林芳色如故,却到底还是归了坟冢的寂然。
朦晨方启,宫中侍人四处灭灯收盏,却入昭明殿大门所临的深巷时,竟在朱门的铜环上摘下了一盏燃灭了灯芯的灯笼。
在苏冀的印象里,他二舅经常都是在夜深人静时来探望他,习惯如此,也许真的哪一夜他二舅就摸黑回来了呢。
天黑后一个人窜走在宫城里还是有些阴森的骇人,苏冀拎着两盏小灯笼,小有些慌张的终于跑到了昭明殿门前,登上门前阶梯,正准备将一盏灯笼挂上门环时,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拉开了一隙。
苏冀被吓得傻在了原地,萧遥启开大门,垂眼见到这小家伙也稍稍愣了一下。
望着眼前这个温柔不再的“小哥哥”,苏冀小小的心脏都被锁到了嗓子眼,手上拽着两盏小灯笼不敢动弹,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
萧遥的脸色始终藏在门檐的影幕中,视线也淡淡的对着这小家伙一双惶恐似的眸子。
良久,他从苏冀手中取来一盏小灯,挂在了檐下。
小巧的灯笼摇曳在微风中光影飘忽,映亮了门前些许暖光。
帮冀儿挂上了小灯笼,他便落下手来在这小家伙的脑袋上轻轻抚了一把。
“玩吧。”
淡淡许可了一语,曳在檐下的灯光映见了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虽只是浅浅予了冀儿一分轻浅笑意,却也算是柔和了。
萧遥沿巷深而去,苏冀愣愣的望了好一会儿,才又抬眼瞧了瞧这盏被挂在了高处的灯。
眼下苏炽远在神都,经了那一战的消耗之后也不知他的身体情况又糟到了什么地步,花有尘实在挂念,便在今夜入了雅清殿来向苏云深辞行。
苏云深正剪烛屋中,听得门响,起身开门,见是花有尘便连忙将人请进了屋里。
“先生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在下是来向公子辞行的。”
“花先生准备去哪?”
“经此一战之后,陛下的身体想必更是虚乏,随行军医不明实况,便难为他诊护身子,故还是让我到他身边,多少照料他一些。”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劳先生挂念了……”
花有尘叹了一叹,才道:“此事最难为的、还是公子你……”
苏云深闻言却泊苦一笑,“他愿如此,我能如何?他将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心意已决,旁人谁还阻得了他……”
“伏先生那方也还在闭关未得结果,不知苍天可否能予王上一分仁慈,至少让他等到伏先生……”
奈何这世上谁都仁慈,唯独苍天最不仁慈。
苏云深早已见惯了这分残酷,也就无心再为之愁心了。
“花先生既然要去二哥身边,那可否替我将木海给他带过去。”
“木海就是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傀儡吗?”
“嗯。我今后也无法在二哥身边照料他,这小傀儡已行动自如,带过去给他做个伴也好。”
“好,我会替公子给王上带过去。”
“多谢。”
“何须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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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嗅到了大事不妙的气息~(手动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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