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女子的獠牙刚刚要触及方凌肌肤，忽然间，一道黑芒在其脖颈间乍现。
紧接着，一身黑袍的天魔现身。
见了天魔，女子本能的有些诧异：“魔？区区下界，怎么会有魔？”
而上下打量了女子之后，天魔扶了扶额：“居然真的是你，唉……这下麻烦了！”
“魔族……让开！”女子却根本没将天魔放在眼中，以命令的口吻道。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女子不解：“区区一个下界生灵，你为何要救他？”
天魔反问：“既然是区区下界生灵，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杀他？”
“下界生灵，杀了也便杀了，哪里需要理由？况且，我需要他体内的精气神，魔族，你若助我，待我恢复修为，可带你一起重返九重天……”
提起九重天，天魔却忽的笑了，旋即仰望星空：“你还是先抬头看看吧，这穹顶之上，何处是九重天？”
女子茫然昂首，看了看静谧的夜空，眼神有些黯然。
“九重天不见了？魔族，是你捣鬼！”
“呵呵，难不成你到今日都还要自欺欺人？你们几个早已经沦为了天道的弃子！”
“不可能！”
女子咆哮之余，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双瞳冒着黑光，犹同九幽的恶鬼。
“如何不可能？如今九重天早与天元彻底相隔，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对了，在原来九重天的所在，如今只有一片混沌，美名其曰……天外天！”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女子疯狂怒吼之余，牵动了天地灵气，化作万千的恶鬼，朝着天魔的残影卷席而来。
“退！”
天魔爆喝一声，在其跟前，一页天书闪过，那天书之上，闪耀的金色光芒竟将那女子的身躯一击打散。
“天书！鸿蒙！我恨！”
一声尖叫之后，女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方凌的幻术解除，清醒的一瞬间，见了天魔之后，脸上满是诧异。
“魔尊前辈……那个女人是谁？她所说的九重天又是什么？可与灵墟的九重天有何干系？”
“唉！”
天魔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也罢，这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你还记得当初在灵墟之中所见过的影像吗？”
“你是说……天道灭世！”
天魔点点头：“其实这个说法并不正确，因为在最开始，灭世的并非天道，而是六道。”
“六道？”
“嗯……天道、人道、修罗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
听天魔说来，方凌更是震撼，当初灭世的居然还不仅一个，而是六个！
可别忘了，当初仅仅是一个天道的实力，都已然让楼天青豁出一切，若是这种存在还有五个，还打个什么？
正当方凌沉思，天魔问道：“方凌！你知道修炼的尽头是什么吗？”
“仙？魔？”这已然是方凌能接触到的最高等级的存在。
天魔摇了摇头。
“其实在最开始，天地初开，生灵的修炼之路远远不止这点，而所谓的仙与魔，在那时，有个另外一个称呼——鱼龙境！”
“鱼龙境！”
“嗯！鱼跃龙门，预示着脱胎换骨，一旦突破鱼龙之境，修行之人的寿元，将会发生质的变化……而在鱼龙境之上，还有涅槃境！凤凰涅槃，几乎能获得无限的生命，在那个年代，永生不死，并非只是传说！”
“永生不死……”
呢喃间，方凌有连忙摇摇头。
“话虽如此，但想达到鱼龙境谈何容易？这些年来，天元也不过出了你与楼天青二人而已……”
方凌话落，却又听天魔否认道：“不！在当初那个年代，天地灵气起码是如今的百倍？莫说是鱼龙境，便连涅槃境，甚至是更高的境界，亦是多如牛毛……”
“然而当每个人都拥有的悠长的寿元，最终的下场，就是法则崩坏，人口膨胀，天元大陆不堪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