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有情本就有些不好的脸色,更差了。
怨怼地瞥了我一眼,有情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还有事,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说罢,便气咻咻地走了。
第二日,有情喝了一天的闷酒,有义想去哄她,却被我拦下。
我设定的计划,是有义以“陪相亲少女”为名,冷落有情三天。
第三日,有情哭了一上午,午时刚到,她便义愤填膺地冲进我的寝宫,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豁出去似的开口:
“师父,我也要相亲!”
“噗——”闻言,刚喝到嘴里的茶,一下子被我喷了出来。
有情对突发事件的应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按套路出牌啊。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摆出一副眉眼深沉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开口,“婚姻这种事,一念之差,就是一辈子啊,这种事,可不是用来赌气的。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那个娶你的人,可是要陪伴你一辈子的,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倘若你选的那个人,并非你所爱,那你将会因他,煎熬甚至痛苦一生。”
沉思半晌,有情长舒了一口气,似是顿悟了这其中的利害,但仍不甘开口:
“我现在是知道婚姻大事有多重要了,可是有义不知道啊!他还和那个女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知道?”我挑眉,道,“而且,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给他物色的那个姑娘?”
“我……”有情被我问住,觉察到什么似的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立即去找有义问清楚,怎么在这种关乎一生幸福的大事上,反而畏畏缩缩了?”注视着有情,我不无严厉地开口,“情侣之间,最忌讳捕风捉影的胡思乱想,有多少人都是因为一个误会而一别两宽的!”
“去,想知道什么,去找有义当面去问!或者,什么也不问,自己因为误会放弃,或等别的女人,一点点偷走他的心!”我激有情道,口气铿锵中带着一丝长者的成熟和威望。
“嗯!”有情真的被我激到,用力应了一声,便冲最近有义经常和少女出没的果林奔去。
见诱导成功,我食指轻轻一弹,旋即一黑一白的两道光芒闪过,龙雪和千暮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对二人点了点头,我道,脸上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有情去找有义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早晨行礼的时候,两个人是一反常态地,手牵手过来的——喜欢互怼的他们,从小到大,头一次这么和谐……不,应该说是有爱。
“师父早!”
“师父早!”
二人行礼道,声音也是一反常态的不约而同。
话一出口,二人相视一笑,有义的眼睛温柔得仿佛能溢出水来,而有情则脸上浮上了两朵红云。
唉,我这一只母胎、大龄单身狗,这是在用什么奇葩方法在虐待自己啊……
行完礼,二人先后抬起头来,在他们脖子上多出来的明晃晃的吊坠,吸引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