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顾爷爷不提,谬大山还真是没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以往梨花过来的时候,都是薛应龙和樊小满接送的,谁也知道两人会失踪呢?
当然,如果不是两人失踪,他昨晚上也不会带着梅朵冒着寒露出来了。
一边是生病的闺女,一边是出事的牧场,还有个下午要出现的老板,谬大山突然就好纠结,感觉咋做都不对。
顾爷爷和顾奶奶看着这个大男子抱头为难的样子,对视了一眼也忍不住叹气。
梅朵还安慰谬大山:
“阿爸,你看梅朵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要不......你回去草原,我到机场等花姐姐?”
“那怎么行?”顾奶奶率先提出了反对,“你一个小孩子跑那机场去,又还生着病,万一给那拍花子的拍走了咋办?”
“什么拍花子?”
同一个时间里,在露天的天井石屏后拐弯出一个身姿笔挺,目光极为锐利的肤色如蜜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和一米九的谬大山几乎是不相上下。
看年纪估计在二十七八左右,长相不是出色的那种,但他身上却流露出一种不容人忽视的铮铮铁骨,这种由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浑然天成令人忍不住瞩目,就算是长得不出众,但光靠这身特质,估计站在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受人注目的对象。
顾爷爷一看到这位就忍不住高兴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争让了,梅朵吃了抗病毒的抗生素,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大山关心牧场的事情,你带孩子先回去,路上慢慢开车,尽量不要让孩子受风就是。”
“至于梨花,大山你也不用再出来接人了,我们家留芳过来了,一会我让他接了人送你们牧场去!”
......
下午接近三点的时候,梨花从机场出来,就见着一位长得并不出众,但又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男人。
这人理了一颗极为精神爽利的平头。
一身黑衣紧紧的贴着,隐隐还可见那凸出表层的结实肌肉,这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锻炼,而且看那流露出来的铁骨铮铮,说不定还是‘某单位’的人士。
梨花猜测着,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向对方的跟前走了过去。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一双剑目极为锐利,彷佛要将梨花刺穿一样。
梨花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但心里却是忍不住生起了寒意,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多年沙场经验的直觉告诉梨花,不管她有没有猜对这个人是不是某单位的,至少,这人手中肯定没少沾血!
这一点梨花确定以及肯定!
顾留芳看了看手中写着‘接樊梨花’的纸牌子,又再次看向梨花,“你是樊梨花?”
梨花点头,“我是樊梨花,郁城来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了。”
“只要你是去梨山牧场的就对了。”
顾留芳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就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
“你好,我是顾留芳。”
梨花被那一口白牙炫得,直到上车好一会都没能回神过来。
顾留芳在主驾驶位上开车,目标是草原上的梨山牧场。
他笔挺的鼻梁上还带这样一副黝黑的墨镜。
在梨花没注意的时候,顾留芳也借着车子里的内后视镜观察着这个叫樊梨花的年轻女人。
说实话,没见到人之前,顾留芳是没敢想这个女人居然会这么年轻,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那个谬大山可是说了,樊梨花可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而且那对双胞胎已经是十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