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森与靳远航也有碰过他病发的时候,除了那无法隐藏的咳嗽,其他的症状他都努力压制,不想让他们看出一点端倪。
他们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辰星不愿意表露,他们也不追问,再好的朋友也必须保持一定距离的私隐自由,这就是成年人的为人处事。
与景浩然的相处是完全另一回事,景浩然在他面前或笑或哭,发脾气甩脸色,率直得不得了,完全不遵守成人世界中所谓的界限,而少年表现出来的某些异常则被辰星解读成不懂事。
景浩然在太空基地抱着他哭时让他深有触动,这与凡森和靳远航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猜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亲情,那么真挚,毫无一点掩饰,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桀骜不驯的凡森某天忽然决定想要一个孩子。
在景浩然面前,他也很放松,甚至都懒得去掩饰自己的病态。
或许是因为有这份亲情的依赖,才会让他感觉这次的疼痛难以忍受?
“你在想什么?”景浩然吃完自己那份食物,放下筷子问他。
辰星的神游天外被打断,他抬头望着景浩然笑了一下。
疼痛让他的双眼不再那么有神,可是那眼中的温柔却似要满溢,景浩然心如撞鹿,很艰难才撤回与他直视的目光,低下头收拾碗筷。
“我在想一些陈年旧事。”辰星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喝完。
“有关你头痛的来由吗?”景浩然问。
“我这头痛是生来带的病,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没法治?”
辰星重又躺下来,道:“或许有一个办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景浩然急声问。
辰星挑挑眉,道:“你好啰嗦,小孩子家的哪那么多问题。”
景浩然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语。
你笨滑进来将收拾好的托盘拿走,植物园中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