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这么大,结果跑得比谁都快,他是专门来搞笑的吗?”边象瞧着那小子逃跑时带出的一溜烟尘,无奈只能望尘兴叹。
“大哥,这种家伙,要不要追上去逮住了痛扁一顿?他那把刀瞧着真不错。”
“好主意。”大哥边象瞧了二弟边马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一沉,还是只能看见肚子,最后下命令道:“你去,逮到了算你的。”
边马也是一脸的为难样,也推脱道:“大哥,最近每天步数走的有点多,脚脖子疼,大夫叫我先歇一歇。”哥俩都不太善于奔跑,瞧那小子逃窜时的轻巧样,别的不说,十里地,不费劲,这还怎么玩儿。
“那还是算了吧。”无言的僵持了半晌,边象果断推翻了先前的决定,“天底下不知死的货多了,要都收拾怎么收拾的过来。咱俩还是好好看门吧,今天的太阳不错。”
“大人,那小子又折回来了。”俩人刚转身回去,旁边帮场子的小弟立刻禀报道。
哥俩笨拙的转过身来,只见那小子一溜烟又奔回到招贤馆前,这回事把刀别在身后,手里还拎着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气势汹汹地又杀将了回来,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二人,这家伙手里的东西,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来者绝对不善!
二人心中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行动,张文若仗着身轻体快,像燕子点水一样,轻巧的掠过二人面前,手中的东西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直奔招贤馆的大门而去。
“敌袭!”
边象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哥俩迅速以战斗动作卧倒,丝毫不见半点儿迟滞,张文若在奔逃时都瞧得目瞪口呆,没有看出来,真的是俩灵活的胖子,又暗自庆幸,刚刚他们要是伸手抓我,还能跑得掉吗?
不过在金陵,喊这样警告的词句,毫无疑问没有半点儿作用,甚至没有街道上叫卖的吆喝声更能引人注意。
那团东西从张文若手中脱手之后,没有半点儿阻碍,直达目的,吧唧一声摔到了大门上,散落开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有爆炸,没有毒雾,边象像肚皮上装了弹簧一样整个儿的弹了起来,胳膊捂着鼻子往大门处靠近,小心翼翼又绝对的大胆,果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异味。
是用毒吗?这小子,还真敢!
边象心中一股无名火起,金陵虽大,这里也是明王的一处脸面,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袭击。
“这个好像是……狗屎?”边马虽然离得远,心里的弦实是更松一些,反而最先看得明白。
哥俩走近仔细勘察,观其言,闻其胃,最后终于确定了,这是一坨早上刚刚产生的新鲜的臭狗屎。
“这算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吗?”边马不由得笑道。
“他可不小了!”危机解除,边象的脸却更加的阴沉了,“尤其还是个武夫。”
边马遂不再说话了,边象扭过头来眼睛一扫,只见那厮正躲在街角,只露出个头往这边张望。
一道冷冽的目光射过去,张文若兀地遍体生寒,整个身子都是一抖,缩回身子,心里知道,这回算是把人得罪狠了,暗自感慨,大城市的人脾气果然都很大呀,小时候的把戏不能再乱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