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又被一群老头指责,两张脸都涨得跟猪肝似的,他们怒视着陆春雨。
陆春雨却是冷笑地看着他们,一副看坏人被拆穿的表情。
“现在怎么弄?”林玉璋见陆家父子一直瞪着他媳妇儿,也不高兴了,便冷着脸盯着他们。”
““若不想床前气死长者,赶紧决定是留在陆家,还是送去药庐,医药钱、起居伙食、另看施针钱要多少。”
“还是说留在家里,出诊钱、医药钱、施针钱,以及伙食和照料人手的保证,最好是写下文书,由村里监督。”
“反正对有人为恶的人家,我是不信什么口头承诺,还是立字为证的好,若扯不清楚,那就去衙门里扯好了。”
“其实不管你陆家苦衷如何,就凭着家中恶妇能把一个闪了腰的人气成这样,这名声若还不挽救一二,想考科举?呵呵!”
林玉璋一声呵呵,陆有财顿时变了脸色。
陆有财突然反应过来,若得罪了林家,便无家中这样的情况,他儿子想考科举也是难上加难呢。
何况如今还在林家村塾读书呢,据他所知,志明现在就在这林玉璋手下读书呢。
“送药庐!送药庐!”陆有财伸手拦了一下正要辩解的陆志华,连忙改了口。
“洗衣送饭我们陆家来做,伺候洗澡这事儿我这个当儿子的应该尽孝,其他治病的事儿,就有劳李叔和李二了。”
陆有财在这一瞬间有了决定,住是没办法不住的,但为了省些钱,至少他家能做的事情,还是赶紧揽过来。
他说完还朝李老郎中连连抱拳作揖,态度诚恳了不少。
李老郎中想了一下,又看了陆春雨和林玉璋一眼,见他们没人作声了,便又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便征询地问:“这样也可行?”
“只要按时送饭,送的饭能合我的要求,就可行,不然我家来做,肯定还要算饭钱。”李老郎中心里也明白着,直接点了出来。
老村长听后便点了下头,也没在这地方为难陆有财,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立字据吧,我们这帮老头子作证。”
“若是陆老头就这样被你们这帮混帐磨死,我们这帮老头也白活了!”老村长最后搁了句狠的。
陆有财听后心里哆嗦了一下,顿时明白为何时村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为何挤了一屋子老头在这里盯着他家的事儿。
这是……捅马蜂窝了!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是这意思?
“让我先给我爹洗个澡,再送到药庐吧,字据……怎么写就由村长叔你来拟一个,到时我来画押。”
陆有财不敢挣扎了,老实地道。
这么说也行,老村长与几个耆老商量了下就答应了。
他们到外头与村里人都说了这件事儿,立字据只为最后的保障,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都会帮盯着的,这才是重要。
就像当初陆徐氏到南坡去闹,后来林玉璋要求写文书割断两家的关系。
虽说文书是由老村长和几个耆老商量着写的,再送了一份到林玉璋手中,但其实大致内容和原由,村里人早就传遍了。
李花坳的人虽说也有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也有吵架的、斗怨的,但都没有陆家大房这般闹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