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却不惧一个老头对自己吆喝,冷笑道:“陆四海去世蹊跷,陆常氏更是死得突然!”
“你可别将所有事往去世的人身上推,毕竟,陆四海夫妇已不在人世,他们的铺子和家财,连他们亲生的儿子都未得到半文。”
“你们身为得利者,才是别血口喷人呢!别以为死无对证了,就可以随便攀扯呢,呵呵!”
唐哲的话,立刻得到衙门口看热闹的人高声附和。
这也正是这几天来大家热议的问题,如唐哲所言,难得的机会,陆氏族长和族老都来到了公堂上,当然应该清楚。
也给大家解惑呀。
“所以唐大公子!”陆正良又气又急,仍然指着唐哲,声音也威严起来。
“你是承认向陆长青和陆尚义报复了吗?”
“对呀对呀,当年陆四海的两间铺子,就是分给了陆长青和陆尚义呢。”一个族老立刻附和。
“呵呵,这个疑惑,外头乡亲们议论几天了,我唐哲便是天天坐在家里,也是听说过的,可不是我唐哲编派闲话呢。”
“到是陆族长你手指着本公子,一上来就咄咄逼人要污蔑本公子,而替陆长青、陆尚义撇去责任吗?”
“刚还说不管陆氏各家的庶务琐事呢,这不就是管上了吗?怎么,因为本公子要收铺,就能被你们陆氏抹黑污蔑?”
唐哲不屑地瞥了陆正良一眼,突然朝堂上李县令作了个揖。
“禀大人,这陆氏老头满口谎言,狡诈已极,唐哲要告他污蔑!”
这下好了,本来只是问责自己的治理不力,现在却变成要告自己污蔑了。
陆正良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活了快九十年了,还是头回遇到这种被人欺负辱骂的事情,如何受得?
陆正良身子晃了晃,猛地咳嗽了起来。
“哎呀,他不会也发病了吧?会不会传染呀?”突然门外人群里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惊呼起来。
大家立刻议论起来,纷纷拿袖子掩住口鼻。
在此时别说咳嗽或喷嚏,那都是很平常的事儿,而如今,却成了惊天动地让人害怕的存在。
堂上,唐哲见陆春雨开口了,不由好笑。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陆氏老头难缠,可不能被纠缠下去反而扯偏了今天一状的重点。
“大人,这老头要倚老卖倚,不肯当众解释三十年前夺陆四海家财的事情,还想撇清对陆长青、陆尚义管理不力的问题。”
“可是唐哲无端被污蔑也不想善了,今天状告陆氏一族,要求其族赔礼道歉,要求陆尚义赔偿损失万两!”
“这陆族长却不思善了,反而继续污蔑唐哲,若不告他讨还一个公道,以后陆氏一族,怕是在县城中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对!臭老头倚老卖老!装腔作势!藐视公堂!”陆春雨又喊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小了很多。
因为林玉璋拽了她一下,她一回头,林玉璋瞪了她一眼。
陆春雨吐舌扮了个鬼脸,安静了。
人群里附和她的声音并不多,可见大家都关注的是唐哲怎么做,而不是针对一个陆正良。
但议论的声音也还是有的,至于议论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人议论了。
陆正良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咳嗽咳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直到两个衙差走过来,才不得不勉力忍下咳嗽的冲动。
“大人明鉴!”见陆正良喘气不止,族老陆俭良连忙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