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郡肤施(今延安市),倒是有露天的石油,做个分馏实验,搞点劣质汽油出来倒是不成问题。
但上郡在西河郡以西,妥妥地控制在袁尚手中,而且此时冰天雪地,就算有石油,也在厚厚的冰层之下。
所以,暂时无解,只能试着先打打看。
……
冰墙之上,袁尚临风而立,意气风发!
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马懿,袁尚赞叹道:“没想到贤弟竟有这种本事,真是巧夺天地之造化啊!”
司马懿闻言,连忙下拜道:“将军折杀属下了,将军虽然待属下如同兄弟,然,礼不可废,岂可以“贤弟”二字相称呼?请将军收回刚才不妥之言。”
袁尚愣了一下,上前搀扶司马懿道:“这有何妨,你我情同手足,何必拘于俗礼?”
司马懿赖着不肯起来,身子伏得更深了,语带哽咽地说道:“将军对属下之情,属下心领了,但若将军不改口,属下绝不起身!”
袁尚叹了口气,再次用力搀扶司马懿道:“好了好了,就依你吧,今后你我私下里以兄弟相待,人前……呃,这个人前嘛……”
司马懿闻言,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芒一闪而逝,又躬身下拜道:“人前当以“主从”相待!属下愿奉将军为主公,唯将军马首是瞻!”
“好!好!”袁尚大喜,连忙再次扶起司马懿。大笑道:“有仲达相助,袁某之幸也!袁某今生绝不负仲达相助之恩。”
“多谢主公知遇之恩。”司马懿再次抱拳称谢。
顿了一下,司马懿又道:“不过属下有一事相求,还请主公答应。”
“无妨无妨。仲达尽管直说便是。”袁尚道。
司马懿道:“属下暂时不宜以真名示人,从今天开始,便更名为温复,字方休!”
“温复,温方休?”袁尚道:“这是为何?”
“掩人耳目罢了。”司马懿笑道:“属下之兄长(司马朗)在曹操手下为官,曹操也曾数次征辟于吾,都被吾婉言拒绝,若让曹操知道我投了主公您,恐对吾兄及族人不利。
再说,在主公未入主长安之前,属下隐于幕后为主公出谋划策,也对将军有利。便是这冰墙之策,也不要说成是属下的建议,只说是主公自己的主意,这样也对主公入主长安有利。”
“入主长安?”
袁尚心中一动,却又故意苦笑一声道:“暂时易名倒是无妨,只是这入主长安之事,何从说起?”
司马懿闻言,脸色一正,对袁尚拱了拱手道:“你我如今既为主仆,属下就不得不为主公尽心谋划了。将军可知祸事将至?”
袁尚心中一动,赶忙问道:“祸在何方?”
“祸在长安!”司马懿道:“属下听说……老主公身体不佳,数年前冀州之战时曾经多次吐血昏倒,已是伤了老主公的元气。之后数年,虽是汤药不离左右,却又侍妾众多,保养失当,以致身体每况日下,最近更是……更是饭量大减,日见消痩……呃,这个……这个……属下不敢直言。”
“畅所欲言吧。”袁尚道:“本将恕你无罪!”
“多谢主公!”司马懿道:“属下来此地前,曾途经长安,有幸于路旁见过老主公一面,以属下观之,恐……恐寿不长矣,主公当早做打算。”
袁尚闻言一惊,斥退左右,下令三十步内不许有人接近,违者立杀之。
待亲兵随从全都走远,袁尚才低声问道:“依仲达……呃……无休之见,本将该当如何?”
司马懿低声道:“谭公子是袁公长子,居长安;主公是袁公幼子,居并州。若老主公万一有事,纵然袁公独宠于您,您也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主公可知其中关窍?”
袁尚也是聪慧之人,经司马懿这一提点,立即便明白了过来,对司马懿道:“你是说……大兄在父亲身边,与同在父亲身边的谋士和大将们全都有了交情和信赖,甚至就近将他们全都收买,若父亲有事,他们便会拥大兄上位?”
“主公英明!”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此事急矣,当尽快回到老主公身边,日夜伺候,衣不解带,尽心服侍!”
袁尚道:“那这并州?”
司马懿道:“留高干在此,再日夜加宽加高冰墙,足可守上四个月以上!”
袁尚又问:“以何籍口回长安?”
“尽孝!”司马懿道:“主公听说老主公身体欠佳,日思夜想,终日以泪洗面;夜不成眠,整天茶饭不思;神思恍惚,身体日见消瘦!”
“可我现在……日见丰腴啊!”袁尚道。
“节食!减肥!”
司马懿狠声道:“饿一饿,你就是长安之主,何不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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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