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崔成甫设想出的一场大戏,就这样开场就变成了闹剧,他现在非常遮尬地楞在了台上,居然就这样冷场了。
“笑什么笑?都他娘地给劳资听好了,我就是张老爷,我就是你们私底下喊的那个张三斗。”这个时候,一个长得胖乎乎大肚腩的乡绅主动站到了台前说话。
当这个张三斗刚等着眼睛上台,台下就有不少佃农赶紧朝人背后躲,表现的很害怕此人。
“为什么他的外号叫‘三斗’?”有人在台下窃窃私语。
“因为此人心毒,租他家的田,每亩地的租子他要收取三斗。”有知情人小声回答。
“啊!这么高的租子啊,那岂不是要抽一本儿的水?”大伙儿惊讶地说。
“如果不交三斗粮,这张三斗还有另外一个抵债的条件,那就是得把自己的婆娘让给他抖三下,故又名‘张三抖’。”有人补充说。
“呸,原来是个畜生。”大伙儿皆暗骂。
“你们这些穷鬼都给劳资听好了,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就一件事:凡是租我家田的人,我限你们今日离开县城。有愿意离开的,我赏他五十枚大钱,如果不离开的,我便收回田亩。”
‘哗’的一下,台下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刚刚在城里的时候,大伙还真以为这张老爷要给众人发钱,等到这会才晓得,原来这是要剥皮的。
“唉,走吧!这些人咱惹不起,还是回家去吧,多少还能拿五十个大钱。”当即,台下有从乡下赶来的佃农们变开始慢慢朝台前移动了。
突然,有一个穿着一身斗篷的年轻人站在人群中大喊:“大家别走,你们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以后就再没有分田的机会了。”
众人一愣,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话音响起的地方。
“是赵云。”人群中的好几处,都响起了惊讶的呼喊。
“小子,你是谁?”张三斗见有人打搅了自己的好事,便站在台上质问。
“他就是赵云。”崔成甫大声地喊到。
“啊,他没死啊?!”人群忽然发出一阵惊呼。
因为很多人都晓得,县城里之所以发生交农,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叫赵云的引起的,而站在台上的众乡绅更是清楚,他们之前就曾因为这个赵云而去过县衙。
“小子,你来做什么?”张三斗居高临下,黑着脸问。
“我只是想来给台下的诸位算一笔账,让大伙听一听而已。”赵云大声地朝周围抱抱拳说。
“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张三斗强忍着心中的不爽说。
“我想说的是:依照这本本县田亩册的记录,依据朝廷法度,全县所有的事农壮丁,皆可分得田亩八十七亩六分三厘地。”赵云高声宣布。
“你小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这么一个破册子,骗谁呢?”张三斗瞪着眼睛质问赵云。
“这是我刚刚从本县县丞那里拿到的田亩户籍册,不信诸位可以查验。”赵云举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说。
“嘁,你说是就是啊。全县的田亩又不都是可以分派的口分田,如何能计算人均?”崔成甫说。
“崔先生讲的好,这是我接下来要算的第二笔帐。”赵云又拿出了另一本厚厚的账册说:“依据这本账册记录,本县从开元初年始,全县四十一年来就再无一次分田的记录。这一点想必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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