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屑这样的把戏也打从心底里觉得恶心,可对付邱雨薇这样的女人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她没有办法,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情愿和她明刀明枪的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那怕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千万别,您这肚子都赶上人家五个月大了,摔一跤可是不得了。”帮云罗一起伺候梅心换下带血的裙子白芷拿了个枕头放到她腰后又接着说道:“出门前表哥还对奴婢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务必寸步不离的守着您,那想到奴婢就回来拿个药您就出事了。得亏这没什么事儿,要不然奴婢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向表哥交代了。”
想起临上马车前安琦正的嘱咐以及嘱托白芷的心里五味杂陈,纵然她从来没有对安家的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思,也知道自己不配,但看到他十分关心梅心还是心生羡慕。
无疑,梅心是幸福的,比她幸福!
由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梅心并没有将安琦正当成一个外男来看待,也不是哥哥的朋友或者是世家兄弟,而是哥哥,完全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亲哥哥。故而,她清楚的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并无男女之意,只有兄妹之情。
背靠在软枕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梅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医者父母心,安大哥尤其是个操心的命。别害怕,我没事儿,我这一身武艺也不是白练的,她要是敢来硬的就直接打,她像现在这样耍手段咱们也不怕。我干娘说了,后宅妇人的手段就是比谁比谁更不要脸,谁比谁更心狠手辣。今儿她有备而来被我给碰瓷儿了,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哭呢。云罗,你眼睛既然哭红了就赶紧出去转一圈,就说你家少将军我不行了,孩子也保不住了。”
在回京之前就在东宫安插了眼线,得知邱雨薇找上了三婶儿高氏她就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太子膝下无子,她又一直生不出来,以她的心性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瓜熟蒂落。所以,一直以来她都防备着她,每次相见也几乎都是刻意的与她保持距离。
好在她警醒也不像上一世那样傻,要不然今日之事她又得逞了。镇国长公主仗势欺人以下犯上,重伤太子妃不说还扬言要杀了她。此谣言一出皇上必然大怒,到时一顶藐视皇权的大帽子就扣到了她的头上,扣到了梅家的头顶上。
不得不说这是一招杀人不见血的好计,只可惜被她给识破了反将一局。邱雨薇,你现在一定很吃惊很气愤吧,没想到倔强骄傲的我也会装弱扮可怜,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你。
云罗明白,眼泪也不擦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三娘觉得光靠嘴说并不能使人完全相信,她拿起梅心脱掉的裙子在水盆里洗了洗,几乎是眨眼之间一盆血水就出现了。
白芷会意又去拿了一个盆,将血水一分为三先后就让香蒲和木樨等人端了出去。
果不其然效果很好,闻讯赶来探望她并且等候在门外的众人几乎齐齐惊呼,大惊失色。消息不胫而走,一传世,十传百,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想到鲁许氏和魏夫人都去请大夫了,脉搏上做不得假,白芷有些担忧的提醒道:“少将军,奴婢听说这寺里的主持懂得黄岐之术,一会儿他要是真的来把脉岂不是露馅了?”
唱戏要唱一折,不可能唱到一半就不唱了,特别是邱雨薇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这要是漏了馅再捅出去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梅心自重生之后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早就把以假乱真的药给准备好了。伸手入袖将一个纸包拿出来打开给白芷看,低声道:“这是安大哥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药,没取名字,但吃了以后会使脉搏变弱,看上去像是得了重病或者是奄奄一息。我摔倒在地必然会动了胎气,一会儿你就说已经给我行针止住了血稳住了胎像。孩子暂时是保住了可我因此大伤元气,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