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上来了，抽了两根烟，因为有白彩佳在，我们能聊的话题很有限，一会儿就无话可说了。
我话锋一转，问销售部里现在有几个人？
因为赵得福不配合，我还没来得及向叶主任要人事行政架构，我估计在裴执光的领导下，这份架构有没有还两说，反正日子就是稀里糊涂的过。
苏少华说，包括他公司有六个销售员，年龄都在四五十岁以上。
我想了一下说，年龄不是问题，毕竟柴油机技术含量还是不低的，关键是他们能不能讲得明白，愿不愿跑？
苏少华笑道，有钱大家都愿意跑，问题是我们的产品能耗太高，没有竟争力。
我想这还真是个问题，于是又问道，使用效果怎么样？容不容易坏？
苏少华说，贵在笨重和皮实，质量还真是不错，就是不养眼。这个卖非洲还是可以，几乎不用修。
我皱着眉头说，卖非洲你去找人家杨丽梅啊，别光顾着吃干饭，现在不销掉一部份库存，根本没钱再生产。
苏少华说，我去杨丽梅根本不理我，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具体实施，我看她就是要你亲自上门去搞。
我说，搞你个头，明天吧，明天我们一起去。
白彩佳听了笑而不语，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杨丽梅是牛强的前女友。
白彩佳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前女友还能做朋友，这份掌控能力不是谁都有的。
我说，我们还是要两条腿走路。
苏少华说，什么时候你用过三条腿走路了。
白彩佳噗的一口茶笑喷在地，这狗日的苏少华办事不行，打岔第一名，心思都不花在正道上。
我生气地说，国外市场是一部份，国内市场我们也不能就此放弃。
我的意思是明天和杨丽梅谈好国外市场后，我们要各领一队人马北上南下，杀出一条血路。
苏少华说，产品不如人，光靠蛮力是没有用的，我觉得应该加大研发力度，降低产品能耗，这才是出路。
我说，大道理说的都对，问题是研发要出成果，没个两三年是不行的，现在我们等米下锅呢。
我心说，研发个毛线，总部是要我做个裱糊匠，等到成熟时把厂里的机器当废铁卖了造房子。当下什么实业的利益能强得过房子？
不过这些都属于公司机密，一说出来柴油机厂更乱套，都在等着造房子吃肥肉。
苏少华说，那到时跑出去了没成绩，你可不能怪我们。
我昏，我怎么就和这狗日的做了朋友，这仗还没开打，他不是想怎么打赢，而是已经做了输的准备。
我说，不怪你才怪呢，作为管销售的领导，你只能赢不能输。
苏少华说，你这人不讲理，客观条件摆在那里呢，又不是我不愿意跑。
我说，我们不争论了，干就算球，跑出去就算是卖不出，那也能带回来卖不出去的理由。
销售部里你再招两个年轻的助理工程师，管售后。
苏少华还在跟我犯犟，他说，工资都发不出，人家会来不？
我说，你不招，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来？这个事情不要你管了小白，你负责帮我在网上把人给招来。
白彩佳说，行，骗我也要把他们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