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冯瞎子在我家里,米玉雪气呼呼的掉转屁股就走了。
米玉雪曾经警告我不要再和冯瞎子来往,可这怎么可能呢?我和他才是老铁,和你米玉雪那是酒醉的蝴蝶。
饱经风霜铁还在,蝴蝶只在花开时,千万不要想多了。
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家里这会正忙呢。
我和老王赶回了村里。
家中喜庆的锁呐已经吹奏起来,吹的是百鸟朝凤,仿佛整个的清水湾都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
进了家门我才知道苏少华已经到了。
这次他的嘴风倒是把得很严,没有告诉其他人。
秀儿和香儿正在房间里灌红包,这些红包是打算让妹妹夫妇回给客人的。
也就是客人来的礼我们收下,同时也回他们一个红包和一盒和达公司的礼品。
因此这次摆酒席纯粹是为了一次亲人和乡邻之间的聚会,不存在借酒宴敛财的问题,有的只是借酒倒贴。
妹妹呆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我进去看了一下,钟红英竟然也来了。
只是她和凤冠霞披的铃花比起来,一个很是光彩照人,一个却容颜憔悴。
看她俩相谈甚欢,我也没有发现钟红英有怀孕的迹象,看来她是在吓黄年平。
按我们的乡俗,女儿出嫁离家要哭个不停,以示对娘家的不舍和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谢。
可铃花看上去心里美滋滋的,正和钟红英讨论着嫁妆,一点哭泣的意思也没有。
我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我说,妹子,你咋不哭两声?以示对家里的不舍。
铃花瞪了我一眼说,哭什么哭,这个家永远都是我的家,我爱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
我嘿嘿笑道,这个,那个,这个家当然永远是属于你的,但是按乡俗做女儿的出嫁就是要哭,哭得越响对家里越好。
铃花不屑地说,你这是封建迷信,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说,今天你都要出嫁了,怎么还跟我倔嘴,你想吃爆栗啊。
铃花说,今天你弹一个试试?
她话音刚落,我给了她弹了一个脑嘎嘣,今天不弹以后就没机会弹了,出了门就是连胜水的人,他要护短。
只是弹得有点重了,我心里马上就后悔了。
铃花懵了,她没想到今天做新娘子还能挨亲哥哥的打。
她嘴巴一扁委屈得不知道该不该哭,可是摸摸头很痛,嘴巴一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今天决饶不了你。”铃花挥舞着拳头哭着要揍我。
我哪能让她打着我,转身就跑了。
铃花穿着凤冠霞披追了出来,嘴里哭喊着,有本事你别走,你还敢打我。
老爸正在院子里招待客人,看到一对儿女都老大不小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还闹打架,简直是太不象话了。
“都给我站住,你俩吃饱了撑的,今天大喜的日子还打架。”老爸气坏了。
老爸在家,关键时候有绝对的权威,我和妹妹铃花下意识的站住了。
“爸,哥哥打我。”妹妹哭声更大了。
“你发懵啊,还是当领导的人,妹妹今天出嫁你怎么舍得打她?你给我站过来,让妹妹打回去。”从小到大老爸都偏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