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挑了挑眉,挺好啊,将计就计。
盛长林,能够让盛府有如今的地位,也的确,不是一个傻子。
只不过,既然盛长林疑心上了盛子睿,且开始查他,还准备将计就计,利用盛子睿来替他办事。这父慈子孝的假象也很容易打破,不过可以先看看戏,等着她什么时候玩腻了,就亲自将所有的事情挑开了来,到时候,再看这对父子相残,应该会很有意思。
盛夜歌想着,便放出了一个窃音泡泡。
盛长林眯着眼,还在继续道:“当初浥云奎会将如今这位太子立为太子,除了因为他是皇后之子外,还因为,他不够狡猾,十分好操纵。正因为如此,浥云奎虽然有些看不惯这位太子的作风,可是对他,还是放心的。”
“可若是能够借着盛子睿之手,利用他的夜魅的幻境,操纵太子,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太子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接近浥云奎,让他防备心不那么重的人。太子利用好了,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兴许,能够直接取下浥云奎的性命也不一定……”
盛长林算盘打得极响,只一一吩咐完,便让那两人离开了。
盛夜歌瞧见,浥云奎身后的那堵墙突然开了,而后那两人便从那道暗门下了去。
盛夜歌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浥云奎的动作,瞧见他轻轻拧了拧桌子上的琉璃灯,手指在琉璃灯上的仕女图的其中一个女子的眼睛上按了按,随后,那门边再次关上了。
盛长林将管家一并挥退了下去,又在里面待了会儿,才离开了那密室。
院子里只剩下了盛长林一人,盛夜歌藏身在了盛长林的寝屋,瞧着他从里面走出来,只抬起手来,手轻轻一挥,桌上亮着的灯的火焰便晃了晃。
盛长林浑身一震,转过头来:“谁?”
待瞧见盛夜歌,盛长林几乎整个人都僵住了:“花锦?”
“哥哥。”盛夜歌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音色,带着几分空灵幽怨。
“真的是你?”盛长林只定定地站在原地,全然不敢上前:“你怎么回来了?”
盛夜歌低下头:“哥哥大抵不知,我这几年,因为凡间恩怨未了,所以一直不能投胎。前几日,我在下面瞧见了胡雪迎,才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专程上来看看哥哥,问一问,当年的一些事情。”
“哥哥,我不是……一直都是哥哥最为疼爱的妹妹吗?为什么哥哥要那样对待顾铎?”
盛长林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你还在为顾铎说话?当年你会死,可也与顾铎脱不了干系。”
盛夜歌眯了眯眼,与顾铎脱不了关系?
盛夜歌心思动了动,准备再继续诈一诈:“不是的,我相信顾铎,他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他是爱我的,才舍不得伤害我分毫。”
“是。”盛长林点了点头:“关于当年顾铎叛乱之事,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查,他兴许的确是有苦衷,他兴许是为了救你,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一样抛弃了你?若非他抛弃了你,让你落入了浥云奎的手中,让他险些侵犯了你,最后还害死了你,你又怎么会到此般地步。说来说去,还是顾铎的错。”
盛夜歌瞳孔巨震,盛长林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