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书瞪着眼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凌立圣是厌恶他才做的那些举动，居然还有另一层深意？
张学书脑中忽的想起一些老人惋惜、恳切、着急的望着他的眼神，那时候不明白理由，现在一下子都解释通了。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旋即他便恶狠狠的朝王老看去，只是目中更多的是些哀求之意：
“不可能！”
“你个老东西还在袒护他，是他做错了，错的是他！”
“哎。”
王老皱眉摇了摇头，懒得和张学书争吵：
“我承认，老凌的做法的确过于偏激。”
“你才思敏捷，智力出众，原本就算比不上莫南的天赋，也不会相差太多……”
“只是老凌对你的要求太高了。”
“玉不琢不成器，他本来是希望你能有更高的成就，谁知道你却钻了牛角尖，最后陷入偏执……”
王老看着他的目光似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冷意：
“你理解不了老凌的苦心，有老凌自己的错，但更多的，是你的问题。”
“抛开医术不谈，单论人品，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玩意儿！”
“连跟随了九年的老师都下得去手，你怎么狠得下心，你……”
王老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悲呼起来。
别的不提，单说此事若是传出来，未来还有几个老一辈的人敢真心实意的教学生？
于是他很快冷静下来，猛地回头道：
“这件事大家都烂在肚子里，哪怕是为了老凌的名声，谁都不准传出去。”
“嗯。”
一帮老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你们……”
张学书瞪大了眼。
他原本想着哪怕自己事发了，也要拖凌立圣下水，谁知道此刻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这帮老东西锁在了内部。
这样下去，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如此想着，张学书狞笑着朝前台大步走去：
“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既然你们不愿意说，我自己去告诉他们。”
反正他已经做不成医生，哪怕是被人夜夜唾骂，他也要让所有人记住自己。
“喂。”
莫南面无表情的叫住了他。
“你特么……”
张学书恼火的回头。
没等他骂完，他就感觉有一个硕大的拳头不断在自己瞳孔中放大。
咚。
莫南用了全力，因为没必要留情。
他开启神意齐天决，一拳起码数百斤力道，这一拳下去，张学书原本还算秀气的脸，直接凹陷下去。
面部严重扭曲。
血水溅了一地。
张学书踉跄几步跌坐下去，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待他有了知觉，只觉一种要命的痛传遍全身，捂着脸杀猪般惨叫起来。
“我，我要杀了你。”
既然如此，他依旧叫嚣。
“那可巧了，正好我也想杀了你。”
莫南嘴角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接着，他回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冲屋里十几位老人歉声道：
“让诸位老爷子受惊了，实在是小子忍无可忍。”
“呃，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点血腥，能不能劳烦各位老爷子……”
莫南抬起手，手掌心朝下，手指转了一圈。
众多老人当即心领神会，捂着耳朵事不关己的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