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应天府,春雨又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结束同应天府官员之间的应酬,秦歌坐在集市口茶楼里。
对于秦歌的这种行为,将军府随行人员虽然诧异但也能抱以理解。
京城流行着各种关于秦歌的说辞,多的是秦歌灾荒期间穿行在流民安置点的行为,或者号召京城文人才士捐助,或者力所能及提供一些食物、服饰替流民度过眉睫之灾,眼下的秦歌只不过是做着京城时期重复过无数次的事情。
地点是秦歌刻意挑选的,类似沿运河而下时所见小型码头之类人蛇混杂的地方。用秦歌的标准衡量,这种地方最能直击一个城市的真实面貌和现状。
看着下方的一片乱景,雨声、谩骂声、扰攘声汇集在这片惊人的雨幕之中,雨水将各种污秽之物从上方冲来,最底层的店铺里,人们一面忙着堵住水势,一面试图将房间里的物品搬上市集的二楼。没有避雨地方的乞丐奔走在污水里的街道上。
良久之后,秦歌将视线收了回来。
驻应天府琮记负责人汇报声同时响起。
“自京城颁布改制律法,应天府积极响应,加大对水利工程的投入,如今沿河支流水患已经得到有效控制,眼下码头不属于琮记漕帮管理。三不管地带,县府的力量主要集中在沿江大型码头,此众规模码头大都成了鸡肋之物,也鲜有船只进入,不过琮记倒是在此处建立了商铺出售低价物品,民众出劳力换取,计划增开布行和粮食作坊,如今松江府一线对绸布的需求量不断提升,琮记眼下在应天府的主要产业便集中在丝茶布绸及其人才培养挖掘当中,年前输送了一批船匠出去,600多人,都安排在镇江作坊和首里。”
“学堂呢?”
目光聚焦在手中的账册中,秦歌问。
“新开了七家学堂,学生主要招募自工匠家庭”
“今年还要新开,可以扩大范围,将一些同琮记有来往的商户子弟输送到学堂,放鸢要乘东风好”秦歌说道。
“明白”
略微的思索,秦歌补充:“可以考虑开办女子私塾”
“什么名字好呢?”
“金陵女子……”
灯光落下,谈话声也寂静了下来,不就之后秦歌和应天府琮记负责人下茶楼各自分道而行。
十里秦淮波上柳,一番风月镜中春,春雨如酥,大船缓缓行驶在秦淮河上,自雕窗的房间内,秦歌已经能听闻丝竹软乐声,但此时的大船中却没有丝毫的春鸟娇关关,春风醉旎旎之情,灯火投人影,有的只是一张张不同面容却近乎相似的激动、兴奋表情。
秦淮河泛舟的花船上有的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但都想不到此时的秦淮河两岸却成为了大明京城堪比宫内的戒严区域。
袖里刀辛建成带领的一组人员和活跃在应天府区域的琮记刑侦人员早就遍布在秦淮河两岸,河道多艘大船上负责警戒的则是邱青桐指挥的四门寨数十名随行特训人员。
对于琮记这个早就一跃成为大明集商业、刑侦为一体,最大组织所属江南的核心人员而言,这是一场令人激动,别开生面的会面。
秦歌抵达应天府时信息早就被琮记人员利用信鸽传送了而去,就在一行人进入应天府,秦歌周旋在大小官员的应酬期间,琮记旗下活动在应天府一线,含镇江、建昌区域琮记核心层掌柜全部抵达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