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将信打开来一看,这封信赫然便是要寄给江景瑜的。
信上说,江玄瑾来了湖县,而且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怀疑江玄瑾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还在信中说自己已经被江玄瑾关了起来,希望江景瑜派人来解救。
江玄瑾将信看完便扔在了一旁,又抿了一口茶,紧接着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闭上双眸,揉了揉额头。
白江袅好奇的将那封书信拿起来细细审读。
“咦?”白江袅忍不住一声轻咦,面露疑惑。
“袅儿,怎么了?”江玄瑾坐直了身子,伸出右手揽着白江袅的肩膀,问道。
白江袅往江玄瑾的方向靠了靠,语气有些凝重:“这封信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哪里不对?”江玄瑾顺势接过了白江袅手中的信。
他又粗略地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些什么不对劲。
而白江袅却道:“这里面的内容写的太过于直白了,一般人如果传递密信,怕被人劫到,不是该是各种暗语吗?这封信就好像……”
江玄瑾恍然大悟:“就好像是故意给我看到的一样!”
白江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不等江玄瑾吩咐,戍一便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直接抱拳领命:“属下这便去查何大人昨晚至今日的全部举动。”
“尤其是有哪些人同他接触过,都一一查仔细了。”白江袅细细叮嘱道。
“是。”
江玄瑾拥着白江袅,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
“你笑什么?”白江袅轻拍了一下江玄瑾的胸膛,手腕却又立即被他给擒住。
含着笑意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白江袅不禁觉得脸颊有些热,羞赧地移开了目光。
江玄瑾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旁,酥酥麻麻。
“幸好你发现了,这封信应该能作为我们的一个突破点。我看了一上午的账册了,实在是看得头昏眼花。”江玄瑾软着语气,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白江袅的心顿时就软了,安慰他道:“何全是个聪明人,有问题的账本自然不会大喇喇地放在府中任你搜寻,想必是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
江玄瑾也赞同她的说法,又命暗卫统领带人在县衙与何府中搜寻着秘密的贪污账本。
不多时,戍一便回来了。他汇报说,那封信的确就是个障眼法,就是为了吸引江玄瑾的注意。而真正的密信,却已经被送了出去。
江玄瑾不得不加紧时间搜寻证据,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些地方都没有,会不会被何全藏在其他地方了?还是说他交给谁了?”白江袅也是万分焦急。
“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不会轻易给别人,”江玄瑾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戍一,何全的亲信都查了吗?”
戍一答:“那个师爷和其余几个衙差的家中也都搜过了。”
“湖县所有的官员是否都在城中?何全的家人呢?”白江袅突然发现,自从昨天他们住在这何府后,好似便没有见过何全的家人。
她敏锐地察觉到,或许何全的家人那里就藏着重大的秘密。
“属下这就去查。”
江玄瑾一看不知不觉到了午时,便拖着白江袅先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