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二哥可才回京城!”江玄瑾神色微变,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就是他秘密调查的那些事情还尚未公开,江文昊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始末呢?
正当江玄瑾疑惑之际,却忽的见江景瑜似是欣慰地看了江文昊一眼,顿时便明白了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他本以为此次证据确凿,必能使江景瑜不得翻身,却不料他竟然临死还找了江文昊这个替死之人。
想清之后,江玄瑾敛了神色,也不打算再紧抓着江景瑜不放,好好看看这“替兄顶罪”的戏码。
只见江文昊望向江玄瑾,眼神却是不敢同他对视:“在二哥抵达湖县之时,臣弟的眼线就给臣弟传了信,榕城的太守也是臣弟派人去暗杀的。湖县县令以及南蛮族上交的贿赂都被臣弟收下,而臣弟之所以冒用四哥之名,不过就是给自己打个掩护罢了。”
本来祁皇也只以为这江文昊只是为了护着江景瑜,情急之下才做出这顶替罪名一事,然而现在听他将那些秘事全都和盘托出,神色也不由得沉了几分。
江景瑜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右手抓着江文昊的肩膀,悲痛欲绝地问道:“五弟,你……你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这般害我!”
江文昊往旁边挪动了一点,推开了江景瑜的手,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臣弟不像其余的兄弟姐妹,有父皇的宠爱,有显赫的母族支持,这才被利欲熏了心,酿成大错。”
语罢,江文昊又朝着祁皇的方向躬下了身子,伏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唉——”江景瑜连连长叹,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看上去就如同他是真的对这些事毫不知情,无辜地被陷害一般。
祁皇沉默不语,审视的目光在江景瑜和江文昊身上流转。此事兹事体大,也并不是江文昊三言两语就连将所有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想询问江玄瑾的意见,江玄瑾却暗中朝他微微摇头。
江玄瑾虽然身为当朝太子,但是也是一名皇子,实在不适合做出什么左右祁皇决定的建议。
御书房一时又陷入了安静的气氛。
见此,段正影与苏穆这才决定上前拜见。
“微臣参见陛下。”二人行礼过后,并列站在一旁。
段正影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陛下,不知两位殿下这是怎么了?”
刚才听江文昊口口声声提到湖县、榕城之事,甚至还关乎于贿赂这样的大事,段正影心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祁皇摆了摆手,道:“胡庸,把这些证据给两位爱卿看看吧。”
胡庸连忙将御桌上的证据递给段正影与苏穆二人。
他们看完之后,神色难掩惊讶。
先不说贪污贿赂、卖官鬻爵这样的大事,单独的列出谋杀官员、同异族人勾结就足够要了当事人的性命。
这些证据,指向的当事人是瑜王江景瑜,而认罪的人,却是五皇子江文昊。
段正影同苏穆相视一眼,这才说道:“陛下,这些证据已是很明了了。”
“苏爱卿,你怎么看?”祁皇又问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