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诡异的平静，却带着决绝。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被捏得发皱的纸，递给了李蕴。
“您自己看一下吧。”
李蕴看着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忽然之间哑了火。
但他依旧还是不服输的气哼哼地一把夺过了男人递过来的纸张，然后忽然收紧了拳头。
“这不可能！凉凉那小丫头绝对没有那种本事，这一定是被陷害了，你早发现了这种东西怎么不来跟我说？”
“李总，诚如您所说，在季氏最危难的时候，我都没有离开，这次……也是实在没办法。”
“我有一家老少要养，年轻的时候可以堵着一口气，觉得只要有您这个知己在身边，就算是薪水不尽人意也无所谓，可是这件事情牵扯的实在太深了，我不想让自己……万劫不复。”
中年男人说完之后摇了摇头，看着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李蕴，沉默的再次把自己的辞职书往前递了递。
李蕴发现自己在这一瞬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挽留眼前这个人了。
他看了一遍，中年男人递过来的那份检测报告，然后又看了一眼辞职书，犹豫再三终于拿起笔准备在上面签字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不会是又来辞职的吧？
李蕴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好在，很快门外敲门的人就发出了声音。
“李叔叔，是我。”
“凉凉？”
快五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飞快的放下笔，亲自走了过去给季凉凉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