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盯着他的脸,企图看出一丝与众不同的怪异。
然而没有。
他沉默了下去。
屋里燃了不知名的香,香气不浓,烟雾却浓郁朦胧。
好半晌,沐炳晖跪了下去。
“父皇”他唤道:“王妃她年纪不大,正是贪玩的性子,以前又有痴傻之症,估计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开店也是无心之失,望父皇饶了她吧。”
话方出口,沐炳晖心里的绞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他会竭尽所能保住魏轻鸾的命,她还有资格责怪自己吗?她是他的妃子,就算他当初说出真相,要求她帮助自己,魏轻鸾也不可能拒绝责怪自己,不是吗?
沐炳晖被自己说服了。
就连春芽一样偶尔会冒出头的愧疚也被瞬间抹平。
她是他的妻,夫为妻纲。
天顺帝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成分难以分辨。
“朕有立过‘不允许’开店的法案吗?”
沐炳晖豁然抬头。连一旁交了文书便一直在书房做陪衬的南宫化莲都望了望他。
北辰国没有专属就此立案,可是这已经算是不成文的法案之一。
如果天顺帝要就此推翻这句话,那那些因此而亡的冤魂如何安息?
然而直至沐炳晖得了命打道回府,天顺帝都不曾透露出半点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也没有想好处理方法。
只是在沐炳晖离开,乾清宫书房传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
“你有专门跟忠王那边说一声吗?”天顺帝询问。
“说了。”南宫化莲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