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手心逐渐柔软,程湘轻柔地抚过疤痕的纹路,“老公。”
“嗯。”
“是我。”
程湘闭上眼睛,细细聆听风吹草木的声息,感受着侵占她五感的男人。
长夜漫漫。
程湘醒来时,特别酸痛的是后背:被草茬子、碎石头硌得。
低声呼痛,程湘艰难地掰住床头柜一角,使出吃|奶的劲儿坐起。
氤氲着雾气的眸光渐渐疏朗。
嗯。
她回了卧室。
金碧辉煌的装潢,打眼、熟悉。
身上不像样子地套着黑色真丝睡衣。
她怀疑葡萄地附近种着罂粟,从被蒙上眼睛起,她就有种置身梦境的恍然。
薄寒声像是有魔力,无论是低淳的嗓音还是清冽的气息,都引她臣服于他。
后来她累了。
迷迷糊糊的,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裹住她、抱回卧室,甚至抱她洗澡。
想到他做这些极其吃力,她积攒一夜的怒气就散了。
等她下楼,餐厅就薄承礼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腿,见她来了,稚嫩的眉眼缀满欢喜,“妈妈!”
程湘走近,坐在他对面,将餐点挪到他跟前,“快吃。”
小家伙声音甜生生的,“我等你。”
忽的,他梦游后痛苦的模样,与眼前欢喜的小脸蛋重叠。
程湘感慨万千,摸了摸薄承礼的头顶,“那一起吃。”
全程,就她和薄承礼。
小奶包对庄园充满好奇,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连见了蜜蜂都要跟她说。可这么小的孩子,有着最纯粹的心性,怎么样都是天真可爱的。
程湘边听,边思忖这些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