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程湘卷了卷舌头,吞进了药片,尝到哭,皱了下眉,继续睡。
薄寒辞看着欢喜,捏捏她发红的耳垂。
好不亲昵。
沈星月走在身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妒火燃烧。
当沈星月的司机看到薄寒辞抱着程湘,错愕地张大嘴,表情管理失败,更是激得沈星月怒火中烧,可她不得不绷脸抿唇,平静地吩咐:“别多嘴。”
司机敛起惊讶,恭敬:“是。”
薄寒辞完全没有放下程湘的意思,沈星月为了颜面,率先坐在副驾驶座。
他随后上车。
他是惦记程湘。
但不至于遍地发情。
不过是为让沈星月死心。
早断早了。
摇晃的车厢内,程湘几次磕到他的腹肌,额头浮起浅薄如云霞的红。
人也疼醒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烫,本能弹开他的胳膊,直挺挺坐起。
刚起床的懵劲儿尚存,没躲开薄寒辞贴上额头的手背。
“药还真管用。退烧了。”
听到薄寒辞的声音,程湘瞪他,无声怪他碰她额头。
薄寒辞耸肩,同样传递:碰了其他地方,你还不知道。
程湘明明不懂,却红了脸。
“大嫂,你可算醒了。”沈星月柔柔的声音响起,“你再不醒,辞哥哥可能要砸了医院。”
话音轻柔,程湘敏锐地感受到其中的阴阳怪气。
她飞快整理思绪。
昨晚,艹,昨晚她没走成。
薄寒辞是个没底线的,八成是卷了她一起睡。
不然,按沈星月对薄寒辞的喜欢,怎么会当面讽刺?
程湘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沈星月,而后转向薄寒辞,问:“要去哪?”
“别苑,见大哥。”
程湘脑袋疼。
莫非沈星月觉得她和薄寒辞有点什么,要捅到薄寒声哪里?
想到什么,她说:“寒声这两天出差。”
“大哥愿意为你回家,买机票回来了。”
“大嫂,你难道心虚,想瞒着大哥?”
薄寒辞跟沈星月一起说话。
一男一女,内容也是南辕北辙,程湘愣是都听清楚了。
更头疼了。
什么破事。
她虽是正襟危坐,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把昨晚耍赖的薄寒辞骂了个遍。
要不是……他为自己废了右手,她绝非心软之人。
港城动过手术,回来不见消停,一次次的,程湘醒归醒,身体还有点虚。
难受之余。
她忽然想到了周医生。
有没有不惊动父亲,却能让周医生告诉她当年隐秘的办法?
分了神,疼痛倒变得轻渺了。
“小姐,到了。”司机将车停在别苑车库,恭敬谦卑。
沈星月下车。
薄寒辞想扶,被程湘打了手掌也不恼,吊儿郎当的笑像是固定在脸上了。
程湘觉得眨眼,踹了他一脚,趁他分神,率先冲下车。
客厅。
程湘作为女主人,替两位端茶送水,“我问过闫浩,寒声刚到机场,还有半个小时。马上到饭点,你们留下吃饭吗?”
承礼上学,赵姨不在。
他敢说吃,她就给他做黑暗料理。
“吃。”
是薄寒辞。
“不吃。”
是沈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