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
躁动不安的心,因为李瑾玉毫不温柔的吻,渐渐平复。
沈星月害怕极了。
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泛滥成河。
李瑾玉是强X犯。
他毁了她的人生。
狠心佯装出贺禾洲强自己,还炒起她的丑闻。
在她以为嫁给薄寒辞、多年心愿得以实现时,爆出视频,彻底将她拽入谷底。
晏沁绯利用她。
他又好到哪里去?
坚定不移的恨,她认为,是她尊严仅存的表现。
现在,她怎么,怎么可以,不恨了?
甚至,身体已经习惯他的亲近?
自我厌弃感袭上心头,沈星月突然像发怒的小兽,凶残地推搡李瑾玉。
当然,换来更强势的镇压。
逼仄的空间。
她哪里是李瑾玉的对手?
大掌碾住她纤弱的后颈,李瑾玉目眦欲裂,“亏我还想帮你对付程湘,你居然还一副三贞九烈的模样?你以为,薄寒辞见了这样的你,对你还会有兴趣吗!”
享受她的颤栗,李瑾玉阴狠地说:“星月,要不要,我把你的定制画集,送给薄寒辞一份?”
“不要!”
沈星月破碎的呜咽,也被尽数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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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记者领薄程夫妇上了面包车,里面别有洞天,设备齐全,浑然一个小的采访间。
待她和薄寒声坐在车内,她手心出了一层汗。
人前,她要维护薄寒声的尊严,搀扶他是就格外小心,生怕摔着磕着碰着。
申记者点开手机,照着主编的问题,字正腔圆地读出来:“薄先生,薄承礼是您和哪位妻子的孩子?如今的薄太太这么年轻,应该不可能吧。”
程湘听到问题,不由蹙眉,意识到有镜头,才舒展开。
眼前这位申记者,虽说收下薄寒声的红包,显然他的上司没收,存心要问些能博眼球的问题。
程湘哪里舍得薄承礼被非议?
薄承礼如今已经上学,要是因此在学校被欺负怎么办?
程湘抵触这个问题,自然紧闭双唇,沉默是金。
蓦地,薄寒声揽紧她的间,从容笃定地回:“承礼,就是我和湘湘的儿子。”
不问从前。
薄承礼进薄家别苑起,就是我和程湘的孩子。
程湘是这么理解薄寒声的深意的。
显然,申记者误解了,追问:“薄先生,您的意思是,多年前,您和薄太太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申记者显然脑补了一段经典的霸道总裁桥段,眼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程湘强忍翻白眼的冲动。
“申记者,这个问题,是我和湘湘的秘密。”薄寒声八风不动的应对。
程湘倏地心头一酸。
其实,她倒希望,她的过去,像小说电视那样狗血淋头,全都关乎薄寒声。
可惜不是。
星星是薄寒辞的儿子。
申记者意识到逾规,讪笑过后,再次点开手机,照问题念。
这些个问题,都是以“薄先生”开头,主要考验的是薄寒声,程湘就显得心不在焉。
大概过了五分钟,程湘收到祁凉的微|信。
她飞快浏览后锁屏。
祁凉说:程湘,在记者面前,跟薄寒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