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镜的靠近,引起程湘生理性的厌恶,胃里一阵翻涌,全凭意志力克制。
而他的话没有让程湘放心,反而令她更坚定他将主意打到她的孩子身上了。
掌心贴紧柔软的布料,她放缓呼吸,“你放不放丁一?”
右手突然迅猛地擒住她的双腕,用了狠劲举过头顶,挺拔的鼻梁贴过她的,一路下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停在心口。
视线落在微微起伏的孕肚上,眸光越来越幽深。
他没碰过她。
现在,她怀了薄寒声的孩子,却不得不做他的女人,真刺激。
左手沿着她的腰线,蔓延而下。
享受她的战栗与隐忍。
游移的大掌,一点一点撩起及踝的裙摆,动作堪比揭开新娘面纱时虔诚。
微微浮肿的脚踝露出。
皮肤仍白得招摇,引人犯罪。
小腿笔直白皙。
右膝盖处有一点淤青。
不知道是皮肤脆弱容易淤青,还是薄寒声玩的。
涉及薄寒声的念头,无疑挑起他的怒火。
布料一点点拂过脚踝,小腿,膝盖,再大大腿时,她站得更僵死。
怀孕后,她穿的都是宽松的衣服。
面对暴行时,这遮蔽变得如此脆弱。
陆明镜很脏。
他就是女人床里爬起来的。
陆明镜的心更脏。
她不愿意跟他有任何接触。
可丁一在他手里。
她不确定,他戏弄她到什么程度,才会放过丁一。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的嘴取代了裙摆,已经在挑战她忍受的边缘。
突然,极度紧张的她察觉到一阵湿濡。
而视线昏暗,却正对血迹的陆明镜,忽然败兴。
扯开碍事的裙子。
“这就要流产了?”陆明镜站起,一脸讥讽,“那之后,你该怎么承受?”
程湘悄悄蜷起被割破的手指,面色冷凝,“你该放丁一了。”
“亲也亲了。我再不满足你,岂不显得不仁不义?”陆明镜勾起她下巴,啄吻了她抿紧的樱唇,“毕竟,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程湘都快吐了。
强压恶心,保持警醒。
陆明镜打了一通电话,说了简短的一句话:放了他。
程湘说:“我要看现场直播。陆明镜,我不信你。”
陆明镜下跪时,程湘发狠割破手指,让指腹淌出的血留到腿侧,让他误会她要流产。
她是危机之际奋力一搏。
所幸,陆明镜没那么禽q兽。
而在陆明镜眼里,他总算是占了程湘不少便宜,配她这么一次得寸进尺。
反正,人在他手里。
在薄寒声的人找到这里之前,他有的是时间。
就算薄寒声来了,他也不怕。
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他再次拨通那个号码,并未顾及程湘。
程湘出于本能,记了这十一个数字——虽然她知道没什么用。
几分钟过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背景就是照片里的,丁一却比强化血迹的照片更为狼狈,吊在墙上一动不动,半点没有活着的气息。